裴斯远面色微闪,有些不大自在地道:“与他……尚未表明心意。”
“什?”裴父这惊非同小可,险些又要生气。
不过他想到自己昨日冲动,还是按捺住性子。
“你到底怎想,今日跟五十地说清楚!”裴父道。
“这些日子以来与他直是兄弟相称,从未……几乎没有过逾矩之举。”裴斯远轻咳声,眼底闪过丝心虚,又道:“只说让他住在这里是因为他家里房子被烧,他心思单纯,也算是被哄住。”
“你如今打算怎办?”裴父问道。
裴斯远扶着裴父手坐下,脸伤心地道:“爹,很害怕。”
“不怕,斯远。”裴父手按在他手背上,道:“爹定会帮你想办法。你实话告诉爹,如今究竟是个什状况。”
裴斯远双目红,道:“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事。”
“什?”裴父惊讶道:“你没告诉他?”
。
裴父闻言险些当场老泪纵横,上前将裴斯远扶起来,道:“若非陛下告诉真相,你还想瞒着到什时候?”
“陛下为何会召您进宫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他那解你,大概是知道你会折腾自己吧。”裴父叹气道。
路知南昨夜接到裴斯远信后,隔空骂裴斯远几句,嫌他将自己当成裴府家将般瞎使唤。不过今日将裴父召进宫之后,他却没少卖力帮裴斯远说好话。
裴父闻言瞪他眼,显然对自家儿子这坑蒙拐骗手段有些解。
“但旁事情都可以哄他,这件事想等他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,再让他做决定。”裴斯远认真地道:“他是因为缘故才变成这样,不能在他什都不知道情况下,去逼着他接受。”
裴父闻言叹口气,问道:“你待他心意呢?”
“……”裴斯远气息
“他胆子很小,若是骤然得知自己有孕,定然会惊惧不安,恐有小产危险。”裴斯远道:“们如今尚未找到将胎儿取出办法,若是让他动胎气,会危及他性命。”
裴父忙点点头,道:“对,不能告诉他,得先确保他安全。”
“那他家里人呢?”裴父又问道:“出这大事情,你给人父母交代吗?”
“尚未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你都到这个地步,怎也得有个交代才行,难道真要等到孩子出生?”裴父忙道。
“裴卿素来是有苦往肚子里咽,当初为查清寻欢楼案子,他不惜日日宿在花楼,没少挨朝臣们参奏。”路知南道:“他这大半年都忍辱负重,没曾想最后竟被自己亲伯父算计至此,哎……”
裴父想到路知南那番话,又看到裴斯远如今这副模样,双眼便忍不住泛红。
“爹,别难过,不然孩儿又要自责。”裴斯远道。
他说自责可不是假话,此番算计自己亲爹,他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。
只是事关余舟安危,他不敢有丝毫放松,必须竭尽全力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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