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眉宇紧蹙起来。
“养心殿……当初四哥那样费劲也没法伸手进去,铁桶般地方,连母后平素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,七弟贯不声不响,却有这般能耐,个谢青岩不够,父皇身边竟然还有别他人手,若再这长久下去,再亲父子也怕小人离间,何况父皇本就多疑,这大位……以后父皇当真还会传给本王吗?”
齐锡元道:“要舅舅说,殿下您就是太多疑,皇上若是真对您起芥蒂之心,这趟离宫去清河行宫避暑,又怎会带着您起去呢?皇上分明还是宠爱您。”
闻迁越听他说,脸色越沉,道:“父皇若真信任,就该留监国,何况七弟也是样要去,怎就能见得父皇宠爱更多些?”
他说着,起身在亭中踱两步,道:“舅舅,已仔细想过,如今局面,看似对本王有利,可拖久,必会生变,就是父皇真立本王为储,本王也不敢久坐这储位,君不见这天底下做十年二十年储君之位,有几个有好下场?何况父皇如今仍迟迟不愿立为储,父皇是狠心多疑之人,先前百官催他立储,他已经对本王心生不满,如今本王结党谋储罪名,多半已经在父皇心中定死,只要本王多日在这个位置上,他只会忌惮本王日胜过日。”
微微动,却没有答话,只是笑着含糊过去。
两人又寒暄几句,天色微昏,青岩方才告别。
等他背影在宣王府花园小径上消失不见,方才两人所坐亭下花丛灌木后才走出来个人,身形有些圆润,面蓄短须,却竟然是闻迁舅舅,靖安侯齐锡元。
齐锡元走入亭中,在闻迁面前坐下,闻迁道:“舅舅如何看?”
齐锡元执颗白子,在棋盘上落下,哼声道:“见风使舵,首鼠两端之辈罢。”
齐锡元听得心里有些发毛,肥厚嘴唇颤颤道:“这……哪里就有这厉害,殿下,您不会是真下定决心,要……”
他没敢说下去,改话头道:“殿下,宁王前车之鉴
闻迁沉默片刻,道:“舅舅意思……是觉得他说话可信?”
齐锡元道:“他说这些,咱们不是早都知道?万岁心中选定储君,除殿下您,再无他想,这本就是明摆事,还用得着他说吗?”
闻迁道:“这个暂且不论,是说此人与七弟反目,有投靠之意,这到底是真是假,会否是别有用心?总疑心……毕竟此人从前伺候七弟多年,会不会是诈降?”
齐锡元道:“他就算伺候过容王,可如今连个瞎子也瞧得出来,这大位将来必是殿下您,宫里这些软骨头阉货,临阵倒戈,卖主求荣难道还少?如今他见殿下得势,自然前来攀附,这又有什奇怪?”
闻迁道:“但他说父皇在宫里半个月没有去瞧平哥儿这事,确和本王在宫里线人报出来消息样,本王本就觉得这事不太对,如今可见父皇确已经受人挑唆,对生芥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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