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忙道不敢当,闻迁才道:“你回宫去,如常当差便是,七弟那边,能敷衍就敷衍着,若敷衍不,便先依他命令行事,先别叫他察觉出不对。”
青岩惊讶道:“这……可若是七殿下,再要小和万岁说些中伤殿下您妖言,小……”
闻迁道:“说便说吧,方才谢秉笔不是也说,父皇身边现如今还有七弟人吗,便是你不说,他们也会说,本王行得正坐直,又何惧谗言中伤,谢秉笔还是先以保全自身为重,若再有什麻烦,可以叫人告诉本王,本王自会替你做主。”
青岩感动道:“王爷君子之义,小今日见,实在钦慕。”
又低声道:“此行回宫后,皇上身边若有什消息,小也会托人带给五殿下。”
如今却,唉……”
闻迁沉声道:“是不是有人在背后,和父皇说何彦明是本王指使?究竟是谁?竟如此挑拨本王与父皇之间关系?”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实不相瞒,七殿下用小人母亲姐姐逼迫小人做,正是此事,小人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挑拨天家父子关系这种事不能做,万皇上往后想通,发现五殿下您实在无辜,小到那时候该当如何自处?”
“只怕万岁绝不会放过小,只是却也没想到,此事即便小不做,万岁身边却也还有不少七殿下人,或许是宫女、内侍,或许是嫔妃,即便小不去做这件事,也有人替七殿下做,如今小已是走投无路,两面不是人,小抗命不听,那头七殿下恐怕已经不再信任小,小又不敢将此事告诉皇上,否则皇上知道小从前为七殿下做得那些事……只怕不肯轻饶,可惹怒七殿下,小母亲和姐姐……又会性命不保……”
说着又落下泪来,语音有些哽咽,这次没等闻迁拦住他,便跪下道:“恳请五殿下,救救小母亲和姐姐,若五殿下这次愿意伸出援手,帮小母亲姐姐逃出生天,小以后甘愿当牛做马,报答殿下恩情。”
闻迁眉目
闻迁沉默良久,道:“既如此,你可知七弟将你母亲和姐姐安置在何处?”
青岩泪眼模糊摇摇头,道:“小也不知具体在哪,只知道母亲姐姐,是在湄州被抓走。”
闻迁沉吟片刻,道:“这样,你不必再担心,今日等你回去,本王就立刻命手下亲兵去替你查你母亲姐姐下落,七弟几个亲信……本王也大概知道是谁,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,如今他还要仰仗你在父皇身边替他做事,想必还不敢真把你母亲姐姐如何,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。”
青岩闻言,大喜过望,磕起头来,嘴里直道:“多谢五殿下,多谢五殿下,殿下若真能救下小母亲姐姐,再造之恩,小永生不敢忘记。”
闻迁赶忙扶他起来,道:“不必如此,谢秉笔有如此孝心,神明在上,若是见只怕也不免感动,本王帮你也是理应,何况你今日肯登门告诉本王这些,与本王也已有大恩,本王心里很感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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