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远听见这句,终于没忍住,眼泪滚
闻远道:“您不承认,也没关系,儿臣已经什都知道。”
“儿臣自知死罪,不敢求父皇宽恕,只想问您句,儿臣也是您亲骨肉,为何您偏偏待儿臣这般狠心?”
“就算儿臣不是皇后所出,就算您忌惮温家,可七弟更是异族女人生下——非族类,难道他能比儿臣更值得信任?父皇待他为何就肯那般信重,许他掌兵,再重用,却对儿臣……”
潜华帝道:“看来你还在怨天尤人,你七弟生母无论是谁,他都是朕儿子,朕为何信他,因为他绝不会干出你今日干事!”
“你既然如此怨朕、恨朕,朕也不必顾惜什父子之情!你非要问个答案,朕便让你死个明白,你问朕为什,你如今诸般悖逆行径,便是答案,朕难道还需要回答为什吗?”
闻远被两个兵士架进殿门,又被按着跪在端坐着潜华帝身前。
潜华帝见他始终低着头,以为他是羞愧无地自容,道:“你可还有什话要和朕说吗?”
闻远道:“愿赌服输,成王败寇,父皇棋高著,儿臣无话可说。”
潜华帝冷道:“成王败寇?好个成王败寇,你是朕儿子,若不犯上作乱,本就享有亲王之尊,可你贪得无厌,不知餍足,非要弃朕而去,自甘堕落,才做这人人唾弃贼寇。”
闻远道:“父皇原来还记得,儿臣是您儿子吗。”
闻远没再言语。
潜华帝冷声道:“当年你大哥事,你在后面推波助澜,后来,又买通你三弟府中下人,假造他与藩王私交书信,栽赃于他,还有今年除夕宫宴上,那个告发御史,也是你授意,又灭其口,如此种种恶行,简直罄竹难书,朕如今想来,真真为你齿冷。”
“朕只后悔这些年来,总因为心中对你有些愧疚,你做这些事,朕能不计较,都没有细究,对你是睁只眼闭只眼,这才将你纵容成今日模样,你陷害兄弟,怨毒君父,又结党营私,意欲抢班夺权,若非朕早有防备,今日恐怕你就要弑君弑父!你竟然还有脸狡辩,怪朕薄待你?”
闻远道:“陷害兄弟,难道就只有儿臣个吗?三弟和四弟相争得那般难看,当年参与设计大哥,五弟也有份,再说四弟若没有叫人去刺杀七弟,儿臣又如何能指使御史告发他?父皇为何却只怪儿臣?”
潜华帝道:“够!朕已经废你四弟,你还要朕如何,难道要朕杀子吗?!”
潜华帝道:“朕如何不记得,这些年来,朕待你与你母妃不薄,你却这样报答朕。”
闻远听这话,仰天哈哈大笑,笑得极其放肆。
潜华帝被他笑得火起,怒道:“你笑什?”
闻远眼角隐有水光,也不知是不是笑出眼泪,闻言才止住笑声,道:“不薄?既然如此,儿臣斗胆问父皇句,儿臣身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,父皇居功几何?”
潜华帝沉默片刻,道:“朕不知道你在说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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