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,倒是后知后觉敏感回,没把那名字真脱之于口。
潜华帝没接他这话茬,只道:“这书信虽是假,但你从前勾结河阳郡王却是真,又有如今国子监之事,你死罪可免,活罪却也难逃,否则将来无论是朕,还是继任新君,都堵不住天下读书人悠悠之口,倘若因你而再生当年太皇帝时,文熙逆案般之事,你这条命百死也难赎其罪,朕亦无法面对列祖列宗。”
闻逸听出他话里没有半点通融余地,似乎这才意识到此事严重性和潜华帝决情,脸上血色渐渐退,嘴唇颤颤,道:“父皇……父皇要怎处置儿臣?父皇要削儿臣爵位,叫儿臣去偏远之地就藩?还是……还是将儿臣圈禁……”
潜华帝冷笑声,道:“就藩?放你出去,又在封地上兴风作浪,私底下传扬不利你弟弟邪说歪论,再等你招兵买马,拥兵自重,将来攻讦你弟弟,做个乱臣贼子?”
闻逸被他戳破心事,脸色白,喏喏道:“
潜华帝这话没给闻逸留半分面子,闻逸趴在春凳上,面色有些讪讪,道:“儿臣……儿臣愚钝,叫父皇母后失望。”
青岩见闻逸这副样子,心里倒觉得有些荒诞滑稽。
闻逸现下处境,只怕无论换闻远,还是闻述、闻迁,易地处之,都不难意识到,前路已经片灰暗,等在他前面只怕不是削爵就是圈禁,闻逸却仿佛半点没意识到这点似。
只不知是真傻,还是不在意。
潜华帝声音没什波澜:“愚钝,还可说是天资所限,朕不怪你,可你已不是愚钝,而是愚蠢,你堂堂个亲王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陷你于险地,置你于风口浪尖,你竟半点不觉,国子监之事,你未曾察觉异处,你府中奴婢受人收买,在你房中留伪造书信构陷于你,你亦半点不知,若查到这件事不是朕,而是刑部大理寺廷臣,此事宣扬出去,朕便不要你死,恐怕你这条小命,也担不起如此罪责。”
闻逸听得面上有些呆愣,半晌才道:“什?父皇意思是,国子监之事,是有人设计儿臣不成……书信,什书信?”
潜华帝冷哼声,从案上抽起几封拆过信,递给青岩,道:“叫他自己看。”
青岩捧那信上前递给闻逸,闻逸趴着抽出封看两行,便脸色剧变,抬头道:“父皇……这……这信绝不是儿臣写,这……这是有人伪造儿臣笔迹,儿臣……儿臣自父皇上次训诫之后,就再也未和河阳郡王通过书信,更不要提这信里这些……这些混帐话,先德王是自己谋逆,父皇网开面,才饶他命,儿臣怎会替他开脱?儿臣就是再混账不孝,也不会如此糊涂啊父皇!”
潜华帝冷道:“朕岂能不知,若朕真信这信里东西,就算你是朕儿子,朕也必不容你,十个脑袋,也不够你砍。”
闻逸闻言打个寒噤,半晌才小声道:“父皇英明,这陷害儿臣人,定是……定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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