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之主,九五至尊,与他做对,怎会落得着好,这天底下夫妻,说到底哪有万事样样顺心?总都有些不诚心小磨小擦,妾身瞧着娘娘这却是想左,许是在宫里闷久,才钻着牛角尖,不若今年去行宫避暑散散心,兴许也就想开。”
又道:“就是皇上真有什不好,娘娘睁只眼闭只眼,也就过,娘娘就是自己要钻牛角尖,也该为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想想,何苦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……”
齐皇后却只是笑笑,道:“嫂嫂起来吧,家人,又没旁人在,这些君臣之别,有什意思?不必这跪着。”
靖安侯夫人这才起来,靖安侯方才惹妹妹生气,此事却也不敢说话,夫妻二人只是听她缓缓道:“哥哥嫂嫂在宫外,应当也有耳闻……本宫也就罢,因去年巡盐事,这半年太子日子也不好过,逸儿那孩子,自小就是个性子大,本宫小时候便约束不住他,如今大野心思,更加不好管教,这几个孩子里,越儿就不说,是个怯懦当不得事,逸儿毛躁根筋,遇事却从不肯多想想,说起来却是像哥哥性子,述儿呢,最像本宫,可弄不好如今万岁也是最不喜欢他这点,至于迁儿倒是像皇上,心思深得连也瞧不透,说来是这个做娘无能,本该教他们兄弟体,如今却是各自为政,甚至各自攻伐。”
她说到这里带些自嘲意思:“也不知是不是多心,总觉得皇上意思……虽当初依立述儿,却似乎并不很中意他,当年还好……这些年和他离心,只怕更是如此。”
靖安侯惊疑道:“妹妹,你这意思,是说万岁有易储之心?”
齐皇后沉默片刻,道:“或许是多心吧,但眼下在宫中失宠爱,述儿这个太子往后只怕更不好当,自古储君本就难为,如今皇上又圣体康泰,他更需得小心翼翼,前朝事,不好插手,原只盼着哥哥在外头能替多照看提点着述儿些,可哥哥行事却也如此不谨慎,万岁身边内侍,也敢说得罪就得罪,老七更是养在膝下,论理也该叫哥哥声舅舅,如今万岁器重他,他又是个争气,往后说不准就是述儿主力,哥哥却偏偏要与他为难,又是何苦?皇上这回点哥哥平乱,本是给齐家做脸面,哥哥却弄出这些糊涂行径,叫如何安得下心?”
靖安侯被她说面色隐有惭色,却还是有些不肯认错,兀自哽道:“皇后娘娘多思多虑,也是臣不好,没能体谅到娘娘难处,只是臣还是觉得,娘娘是皇上结发之妻,又替皇上生四个儿子,哪个不是人中龙凤?那个胡人下种,却也不必就这般倚重……”
齐皇后费好番口舌,原想能点醒他,却不料他竟然是如此油盐不进,时目色黯黯,却终于也没再多说什,只是道:“罢……本宫乏,哥哥先去前头用些点心吧,本宫有些体己话,想和嫂嫂说。”
又道:“阿祥,带侯爷去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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