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子,娘娘掌管六宫内务,合该给这等不识好歹奴才点厉害,叫他知道谁才是主子……”
齐皇后却已是听得面色微沉,终于打断他斥道:“好!够!”
“哥哥怎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?今日这般狂悖胡言,哥哥该庆幸只有本宫听到,否则若是传出去,可想过会是什后果?那内侍是养心殿里万岁跟前人,又得万岁重用,那头昨日庆功宴上才刚赏过他,哥哥叫本宫这时候教训他,这岂不是在下万岁面子?且更不说他是领监军太监差使,本宫为此责罚他,后妃干政可是闹着玩儿吗,前朝会如何说本宫?哥哥难道不知咱们家今日富贵,得来何等不易,怎就不知道珍惜!咱们家如今位置,已是架在火上烤!外人瞧着好,却不知内里是何等难捱,原想着哥哥与是手足,该是同心连气,可哥哥怎就是这多年也没见长进半分,怎就是半点不知道为体谅着想呢?!”
她在外人面前贯雍容体面,即便和潜华帝夫妻不睦,也始终不肯低下头让别人看去自己狼狈模样,今日却是难得在自己兄嫂面前露出疲惫面,面说着面竟有些微微红眼眶。
靖安侯夫人见自己丈夫懵在原地,心中叹声,上前跪下扶着奇皇后手道:“娘娘别生气,娘娘也知道侯爷贯是这样耿介性子,他想不这样多,可侯爷心里却是最惦念着娘娘不过,这半年来侯爷日日都与说,怕娘娘朝失势,太子殿下又不好出面回护,担心在宫中受贵妃和宸妃气,兄妹体,他何尝不是与您同气连枝呢?”
“倒是娘娘……”靖安侯夫人压低些声音道,“怎这不过半年功夫,瞧着却是憔悴,还说方才那样话,难道外头传言是真,万岁真恼娘娘吗?”
齐皇后沉默片刻,却是兀自怔怔出会神,半晌才道:“又哪里是这半年事,这些年……早已与皇上渐渐离心。”
她此话出,靖安侯夫妇都是惊,靖安侯夫人蹙眉道:“娘娘与皇上多年夫妻,又有几位殿下在膝下,怎会如此?可不知此中是否是有*人挑拨作祟之故,难道是……”
齐皇后却只摇摇头,喃喃道:“与旁人无关,是自己……倦,或许是想得左……也或许是他变,只是忽然觉得这些年这绞尽脑汁……费尽力气走到今日,从前为齐家、为自己,后来为越儿皇位,再后来,越儿是个不中用,又为述儿……”她说到此处,越说越慢,语意里果然带着股极深倦怠,“……只是觉得极累,有时候在皇上面前,也没法子强撑下去,有些事从前本觉得没什,忍忍也就罢,这几年他做,却觉得连多看他眼也不想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声音越来越小,大约是自己也知不妥,忽然顿住不说,靖安侯夫人被她身上那股倦意吓跳,道:“娘娘这是何苦,皇上是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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