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终于无话可答,只好做锯嘴葫芦,跟着闻楚前往除夕宫宴赴宴。
除夕宫宴毕竟
“……自江宁回来,知你不情愿,所以从未逼你,但不是真要纵着你和疏远。”
青岩半年没听他提过这些事,他自己也只当与闻楚在江南发生那些……都只是意乱情迷场幻梦,闻楚回京后半点不提此事,他也只以为闻楚是尝那事滋味后,嫌阉人污糟,所以才不再执着于此……
虽然也不是没起过旁心思,但他潜意识里避讳去想这事,每每起念头,就只当是自己多心,不许自己再多想。
谁知闻楚此刻却忽然半点不避讳提起来,青岩这才发觉,闻楚竟然还未死心。
不知怎,旁事青岩都能和闻楚侃侃而谈,但提起这茬,便有些不敢去看闻楚,舌头也好像没平日那伶俐,他垂着头憋半天,才道:“殿下多心,小没这个意思。”
重逢,这大概是他重生以来,最值得庆幸事。
闻楚虽然如今是闻楚,可当年也曾是闻宗鸣,骨子里仍然有着股自己也察觉不到傲气,青岩不愿意,他亦不想相逼,青岩觉得如今两人以这种状态相处舒服,他便也随着青岩意思,不曾把自己心思强加在青岩头上。
对闻楚来说,情爱两字,若不能两情相悦,只以地位之差逼其就范,即便青岩不是会在嘴上表达不满人,可难道他迫势屈服,他们之间就能称之为情爱吗?
那样青岩,他不是没有拥有过,可是这次,他不想仍是这样。
*
闻楚微微蹙眉:“那你这些日子,为何总避着,还把近身伺候差事都丢给德春?”
若不是德春伺候时,目光有异,被他察觉,才吞吞吐吐问他是否和青岩生什嫌隙,他都不知道青岩正避着在自己身边当差。
青岩:“……”
“……德春伶俐体贴,难得……难得除夕宫宴,皇后娘娘有赏,殿下也该带带旁人,给他们些出头露脸机会,免得……免得大家心里有怨言。”
闻楚道:“难道没有皇后赏,平日就会少给他们赏赐不成,况且这些年来重用你,德喜德春何曾生过什是非?”
除夕当日,宫中仍循旧例在英和殿布宫宴,召诸王入宫享宴。
青岩因心知等年后闻楚出宫,自己就要被潜华帝调回养心殿,因此自封王旨意下来后,这些日子就有意无意把差事交给德春。
说起来这几个内侍里,德喜、德寿、德福虽然都有长处,但若论稳重细致,却都不及德春,他走后将来闻楚王府中事务,也唯有交给德春,青岩才能放心些。
除夕宫宴青岩本有心不随着闻楚去,只是方开口,推说自己身上不好,向来甚少拒绝他闻楚却没立刻答应,只道:“你哪里不舒服,叫太医来替你瞧瞧。”
青岩本就是随口扯个谎,根本没想过闻楚会细究,时有些没答上,正准备硬编个,那头本在案前写字闻楚却搁笔,走到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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