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那位应王爷,后来便落个遭人算计,英年早逝下场,此事如今想来,实在不可不叫他警惕。
汪二哥当即装起傻来,为难道:“这……殿下如此器重漕帮,汪二着实受宠若惊,只是……唉,贤弟,实不相瞒,要论做生意,与大哥实在都没什天分,说来不怕你笑,先父留下来这漕帮家业,当年若非有继母相帮,如今也不知能守下几成,只怕们兄弟无能,误七殿下大事。”
青岩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推脱之辞,心里念头转,倒也不难猜到汪二哥在顾忌什,他也不点破,只放下茶杯微微笑道:“既如此,二哥是打算今后永远只将漕帮这般经营下去?”
汪二哥愣,脑子倒难得灵光次,立时明白青岩这话是什意思。
此话却正中他痛处,面色当即有些晦暗,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林二要强娶继母邢夫人之事。
这块饼画不可谓不大,汪二哥讶然道:“哦?这……不知此话怎讲?”
青岩笑笑,也不和他兜圈子:“二哥想必也知道,家公子生母早逝,也不似其他兄弟们般有外家依靠,眼见着公子就要成年建府,自小看着公子长大,不能不为公子今后生计打算,总得替他置办些产业,好叫公子日后有所倚仗。”
汪二哥虽不如何聪明,也听出他话中之音——
七殿下这是瞧中他们漕帮。
果然那谢内官继续道:“这些年来,公子也还算有些积蓄,原想着替公子栽培些忠心聪明孩子,届时叫他们南下做些生意,只是庶务繁忙,直不得机会出宫操办此事。”
汪二与邢夫人多年相处下来,早已情愫暗生,他本是心思粗放之人,可唯独待这位继母,却珍而重之,顾虑重重,自知无法罔顾纲常人伦,本来今生今世,也不打算挑破此事,只愿好生侍奉孝顺她到老,奈何却遇上先
“自与二哥结识,公子十分喜爱二哥与邢帮主人品,便想着,既如此,二哥人品贵重,贵帮门路又广,何不如把此事托于你们?自然,公子也不会白白辛苦二哥和漕帮,往后漕帮行事,远不敢担保,至少在江南地界,不会再有人为难,定会便宜许多。”
汪二哥闻言,先时倒也有些心动,可转念便想,听这谢内官话里意思,七殿下却是在招安自家,只是话说虽好听,只说要漕帮替七殿下做些生意,可他毕竟也不傻,旦沾上皇族事,岂能点到为止?
漕帮和汪家以后,岂不就成七皇子家臣?
那往后……七皇子若青云直上还好,可他若在朝中得咎,上面追究起来,汪家与漕帮岂非要受其牵连,想跑也跑不?
对方提出好处确让汪二哥心动,漕帮这些年来实在没少受官府窝囊气,他当然不是不想有个靠山庇护,但当年邢夫人与那位应王爷交好,却也并不曾追随于他,究其原因,除应王自己无心在民间发展力量外,便是因邢夫人顾虑着怕漕帮将来受其牵累这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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