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若是他家,倒不奇怪,表哥在杭州做米面生意,因此有所耳闻,据说林大人弟弟林二老爷,那可是个好色胚子!纳十多房侧室,还不肯停歇,杭州地界、十里八乡,但凡家里有个漂亮闺女、标致媳
只是话说半,又想起此行闻楚差事,挠挠下巴,担忧道:“可……可会不会耽误公子差事?”
青岩被他逗笑,这才叫他过来,低声解释番经过,其中隐去邢、汪二人之间纠葛,只说林家要强抢民妇事。
傅松亭果然听得两道眉毛倒竖,拍案怒道:“什?竟还有这种事,掌事放心,等他们来,若真敢强抢邢帮主,与众位兄弟定叫他们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!”
林家也果然不负众望在两日后,带着浩浩荡荡迎亲队伍停在汪府门前。
饶是青岩早有心理准备,看见这般阵仗也不由得吓跳,那林有路并无官身,不过娶房妾室而已,不低调些也就罢,竟然搞得这大排场,且邢夫人身份特殊,不是初嫁之女,而是夫死改嫁。
空,圣心不悦,特派钦差南下巡查,林家风光恐怕也持续不多久,夫人如今草草从他家,若是过门还没两天,林家便树倒猢狲散,届时夫人岂不是白受场委屈,又该如何自处呢?”
邢夫人闻言怔,抬眸道:“真有此事?”
青岩道:“自然,夫人若不相信,倒也不必直接回绝那林家,家公子有计。”
邢夫人道:“哦?还请指教。”
青岩于是上前附耳低语几句,邢夫人听完有些踟蹰,面色半信半疑,道:“这……这当真能行?”
林家从汪家手里抢人,来结亲竟把排场搞得这大,那喜旗上迎风招展个“林”字,和府门前高悬“汪宅”匾额,形成鲜明对比,此举无异是在狠狠羞辱汪氏兄弟。
汪府坐落这条街叫月泉巷。
月泉巷里天不亮便有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停在街上,街坊邻居都听见动静,早已开门探头探脑瞧热闹,有人道:“咦,汪家不是做漕运生意?怎记得他家孤儿寡母,并无闺女要嫁人呀?”
又有人压低声音道:“诶?这是杭州林家迎亲队伍,不会是那林家二爷吧?”
“你说可是杭州织造林大人家?”
青岩道:“又不是直接拒婚,他家总没道理为此便要上门打杀吧?这总比叫夫人草草断送后半辈子好些。”
邢夫人沉吟片刻,道:“好,既如此,便信尊驾回,若是不成,也认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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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船靠金陵码头,闻楚等人也道下船,傅松亭不知七殿下怎不等到杭州就提前下船,于是和青岩问句,青岩笑道:“公子与汪副帮主见如故,听闻汪家近日有件喜事,便想着讨杯喜酒喝再走。”
傅松亭听有喜酒喝,顿时兴奋起来,眉飞色舞道:“这感情好!船上憋大半个月,都快闷死,既然是汪帮主家热闹,咱们可得好好凑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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