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老二道:“他们不过只有艘船罢,虽然可恶,却只零星作恶,苍蝇般,官兵追捕过几次,却不知怎都叫他们早早得风声,提前跑路,又哪里寻得见它们踪影?自然也就不之。”
“至于那东京水师指挥使,矢口否认自己军中出叛逃,几次有遇难百姓家中亲眷报官,都被推二五六,衙门也只说是寻常水贼作恶,与水师无关。”
傅松亭听得火起,不由竖眉毛怒道:“竟有这等事?这指挥使如此玩忽职守,难道就没人管,御史怎不参他本?”
“哪里敢参?”汪老二压低嗓门道,“你们可不知道这位指挥使大人是谁,那可是当今皇后亲妹夫,东京城谁不给他几分面子,又有哪个活腻歪胆敢参他?”
汪老二此话出,傅松亭立时面色僵,心道当今皇后……那不就是七殿下如今名义上母亲吗?
多,闻言道:“这说,诸位果真是京城茶商……”
傅松亭道:“不错,壮士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吗?”
汪老二犹豫片刻,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这位小兄弟,还有你家公子,和在下两位故人十分相像,尤其是你家公子,可真是像得很!在下方才都要以为你家公子是在下那故人之后……至于这位小兄弟,倒不是面貌相像……”
汪老二又看青岩眼,副狐疑踌躇模样,只是似乎并不敢太肯定,便没再继续说下去,傅松亭也没多心,只笑道:“俗话说得好,海内皆兄弟,无缘不相逢!这天底下,不是血亲,却生得相像也不是没有,或许只是咱们有缘分也说不准。”
汪老二本就不是有耐心又心细之人,想半天不得其解,难免烦躁,于是干脆也不想,只豪迈笑道:“想必是。”
赶忙偷眼打量闻楚神色,好在见他并未恼怒,这才稍稍松口气,也不敢再继续多管闲事打抱不平。
汪老二道:“不知几位回乡省亲是回哪里?”
闻楚道:“杭州。”
汪老二喜道:“那感情好!咱们同路,正要回金陵去看大哥,咱们不若结
“诸位商贾出身,却有好俊功夫,真是不简单,果然是英雄不问出处!实不相瞒,这伙水贼汴河漕帮已追捕许久,只可恨他们原是东京水师叛军,携炮船出逃,这半年来在江上流窜,四处作恶,神出鬼没,等耗时颇久,也抓他们不住,实是可恶!不想如今却栽在诸位义士手中,诸位也算是为民除害。”
“诸位既有这般好本事,只经商做个生意岂不大大屈才?不如……”
说到这里却忽然停住,汪老二本想说不如投军去吧,不过转念想,如今这朝廷和皇帝老儿,都薄情寡义得很,替他卖命,实在不值,投军倒也没什意思。
因此便又把话咽回去。
闻楚闻言,眉头微蹙道:“东京水师?既然如此,为何水师不派兵来平乱,就放任他们如此作恶,官兵难道也不管吗?怎还要漕帮来追捕,这却是什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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