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敢阻拦,倒敢替安排。”
闻楚话音未落,却忽然听得江面上忽然传来声不知什爆炸轰然巨响,然后是女人孩子惊叫哭泣声,众人俱是大惊,连忙转头去看,却见不远处艘客船上火光冲天,举着火把人来回走动,刀枪交击声时而传来,似乎是有人在船上打斗——
再定睛看,只见那艘客船边上已然靠上艘体积小些、但船侧两边却都伸出黑洞洞炮口舰船,船上每隔几步便有人举着火把步哨,夜色里依稀能瞧见舰船上人还在源源不断往那艘客船上跳,傅松亭大惊失色,道:“怎会是火炮船,这是水贼吗?”
此地距离最近关州码头,少说还得走上至少个把时辰水路,青岩早就听闻水路虽比陆路太平些,可若是运气不好,样也会遇上水贼杀人沉船、抢夺财物,只是万万没想到,这大年夜里水贼竟也不休息,还好死不死让他们赶上。
不过瞬息功夫,青岩便已瞧见对面船上有尸体被扔下去,落入水中,如下饺子似响起噗通噗通声,德喜德寿已经凑过来,德喜白着脸道:“殿下,掌事,这可究竟如何是好?”
微颤抖红雀,前面却不是七殿下闻楚又是谁?
七殿下来,大伙难免都吓跳,打架两个也停下来,个抱着对方胳膊,个卡着对方脖子,都有些不知所措样子,闻楚见状,稍缓神色道:“不必拘束,你们玩你们就是,只是……”
他目光转到甲板阑干边上傅松亭、青岩二人身上,淡淡道:“……讨杯酒喝。”
青岩:“……”
瞧这样子,事儿多半是没成,且红雀吓成那副模样,也不知闻楚究竟干什。
青岩心中电光火石,不过几息之间便已想许多,对方看起来人虽不多,若是真上船拼杀起来,他们这边个个都是百里挑精锐,未必就输这些水贼去,可坏就坏在对面船上有火炮,有这玩意,即便击不沉船,炮过来却也不是闹着玩儿。
只要有火炮,他们便毫无还手之力。
还好……
还好瞧着
闻楚来,青岩原本懒散随性神态顿时收,靠在阑干上身子也立刻直起来,拎着酒壶成小心托着,几乎是以川剧变脸般速度又变回那个稳妥守礼“谢掌事”,上前弯着身子恭声道:“甲板上风大,殿下怎来?”
闻楚却不答话,只是静静看着他,气氛时诡异冷下来,傅松亭虽然迟钝,也觉出几分不妙来,只是他也不知谢掌事究竟是哪里惹七殿下不快,正想打个圆场,却听闻楚道:“以为掌事去取酒,原来却取到甲板上,还自己喝上。”
“怎,你能上来,便不能上来?”
他这语气,青岩哪还能有不明白?
余光扫眼闻楚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下红雀,心中叹口气,笑着答道:“殿下这是什话?殿下自然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,小不过是个奴才,怎敢阻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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