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宗鸣浅笑道:“皇后娘娘费心,只是臣自降生,钦天监便掐算,臣这八字过硬克妻,皇嫂也头疼多年,幸而陛下有福,只要陛下膝下枝叶繁茂,臣姻缘便是欠缺些,也无妨。”
青岩听这话,心里却猛地惊,他以前总以为王爷不娶,是真因事忙耽搁,可如今想,王爷不娶至今,膝下无子,尚且惹得皇帝猜忌,若是他儿女绕膝,子孙有能,皇上当初又会否放心托之于他半朝兵权?
王爷看着不算计这些事……可心里,却是再明白不过。
平王却笑道:“皇叔净会说这些漂亮话来糊弄们,可听说不是这回事,外头都传皇叔府上养着个颜色极好内侍呢,还说皇叔爱什似得,教他读书写字,嘿,平日总说们这些不成器风流,看皇叔才是真真风雅之人呢!”
皇帝微沉脸色道:“这些坊间浑话,你听也便罢,今日这样多臣工,怎好拿到宴上来说,如此浪荡,成何体统!”
他身上,他不由自主把头埋得更低些,浑身僵硬跪在案边拿起茶具替他做茶,这茶从前他在王府书房、茶厅,早已不知替王爷做何止百遍千遍,可如今竟觉得如坐针砧。
皇帝笑道:“朕听闻前些日子,永平侯家千金总算是有着落,这倒是件喜事,朕这些日子忙着祭祖事,还未和侯爷讨杯喜酒喝。”
永平侯和侯夫人,闻言连忙站起身来道不敢,又恭维寒暄几句,这才坐下。
皇后笑道:“说起来,侯爷千金当年倒是被母后瞧中,要许给皇叔,只可惜诸事不巧,这门亲事也未能成,好在如今也有姻缘,可见月老公道,不会误姑娘芳华。”
众人俱是微笑,不知是哪个胆大竟话头转,看向闻宗鸣玩笑道:“侯爷掌珠芳华不误,只可惜小皇叔这些年来忙于辅政,始终未娶,孤身人,月老怎不替小皇叔操持操持?”
平王似是吓跳,连忙站起身来赔罪。
这时皇后笑着打圆场道:“皇上倒也不必怪责四哥,此事本宫也有耳闻,那孩子甚为伶俐,本宫前些日子讨他来操办此宴,他办很好,本宫都舍不得还给皇叔,今日他正在宴上呢。”
皇帝稍缓颜色,道:“喔,皇后也这说,那是
皇帝闻言笑骂道:“你这促狭鬼,竟也敢拿皇叔取乐,回头皇叔若要教训你,可别来让朕替你求情。”
原来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先皇第四子,平王。
席上片和乐融融,皇后也笑道:“皇叔府中没个王妃主持中馈,这确是要紧着些办,母后也和本宫提几回,只是近年来总是事忙,这才误。”
她这话倒没撒谎。
青岩听闻今上年纪不大,风流却是很风流,只当年在林州潜邸时,府中便莺莺燕燕姬妾甚众,皇子便足足生七个,回京继位后,嫔妃们也是个接个有孕,只是不知怎,生却都是公主,皇后忙于照料着大帮子凤子龙孙,想不忙,怕也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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