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方没太听明白延济这话意思,只觉得对方是在强行安慰自己。
况且十方也不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,在他看来,无论在大宴还是大周,他都只是个很不起眼人罢。莫名其妙成风口浪尖上人,这里头缘故他如今也尚未明白。
“师父如今可在寺中?”十方开口问道:“有好些事情想朝他求教。”
延济
“该来躲不掉,师兄那日说得对,就算不出去这趟,也未必真能顺利入道。”十方苦笑道:“这趟倒是让看清自己。”
延济开口问道:“哦?那你倒是说说,你从自己身上看到什?”
十方想想,开口道:“大周人。”
延济闻言手上动作顿,有些惊讶地看向十方。
便闻十方又道:“与生俱来东西,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。有时候真不明白,仿佛这多年来,无论做什都是错。只因为是大周人,这第步错,后头就都是错。”
他时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会那生气。如今再想想,那情绪多半是夹杂着羞恼和尴尬。因为他和李熠那夜荒唐之后,如今尚算是第次正式见面。
这些时日李熠虽日日与他相处,可在十方眼里对方就是个陌生人而已。
可当李熠那句“兄长”叫出口,切就都不样。
十方心中那些隐藏许久不曾示人情绪,在见到李熠之后,就像是被人强行翻搅出来般,几乎没给他任何准备时间。
只那短短片刻,他便要被迫接受面前站着人便是李熠。更棘手是,如今李熠已经不是他弟弟,而是与他名义上没有任何关系,却又是做过最亲密之事人。
“你只看到错处,却没看到旁?”延济问道。
“请师兄指点。”十方开口道。
延济想想,开口道:“大周与大宴本是你死活境地,这些年直不冷不热,虽说偶有冲突却并未真开战。你有没有想过,这其中很大原因,是因为你?”
“陛下不愿贸然开战,是因为本恤百姓。”十方道。
“非也。”延济道:“陛下如今不好战,是因为皇后,而皇后命昔日是你救。这是你与他缘分,也是你与大宴缘分。很”
这关系对十方来说太奇怪,他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换句话说,他从前对待李熠那套方法,如今突然都不适用。他不能在像从前那样去以兄长身份“教导”对方,也不能再对李熠流露出疼惜或关爱,只因他稍逾矩,两人之间氛围便会迅速走向某种暧昧境地。
“茶都煮坏,可见你心思得乱成什样子。”延济示意十方坐到边,自己接过煮茶“重任”。十方则老老实实挪到边,目光看着蒸腾水汽,略有些出神。
“此前让你离开清音寺时候,倒是没想过会发生这多事情。”延济开口道。
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事情,延济几乎都知道,更何况他还收到过十方让人捎给他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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