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重阳回头看
眼教学楼，发现陈教授已经离开窗边。
他迅速对师远洋道：“别拔，
叫人过来。”
师远洋：“啊？不会被抓到吗？”
“不会，他下午没课，会
还要拔草……拔草……
操场那
大，得拔到什时候……
师远洋无语凝噎，眼神怨毒地盯着顾重阳，圣光散去。
顾重阳扶住额头，不敢看他。
他们走到操场
时候，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，外面没什人。
闻言，师远洋诧异地看向他：“你在跟道歉？”
顾重阳偏过头，这些话他说得不是很熟练：“是错，让你被扣分。”
师远洋差点喷出来，顾重阳居然会道歉！
其实本来也是他自己偷懒导致，不能完全怪他。
“没关系啦，不管老师怎说，都不会怪你。”师远洋善良地对他笑笑，周身萦绕圣光。
陈教授接着说：“那们班有个人作业没交，平时分扣十分。”
师远洋扑在桌子上。
顾重阳伸出去手僵在半空中，尴尬地开口道：“老师，其实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陈教授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，就算是校长站在他面前，他也丝毫不给情面。
顾重阳：“……”
顾重阳站在门口，脸上表情派镇定，还带着几分真诚歉意。
“打扰下，老师，来拿上周落在这里本子。”
他身量远比班上其他人要高很多，光是站在那里，就吸引全班注意。
陈教授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。
“这是你？”他扬起手中作业本，显然不信他鬼话。
师远洋揪起小撮枯草，拔萝卜样把它们□□。
太惨。
上辈子为研究院累死累活，这辈子居然沦落到和环卫工阿姨抢饭碗。
他转头看顾重阳，顿时又觉得他比自己更惨。
养尊处优少爷蹲在草坪上，艰难地根根往外拽草。
二十分钟后，两人在办公室门口四目相对。
“把你自己名字抄千遍，明天交给。”
“下个月公开课之前，把操场野草全部拔光。”
这是什鬼惩罚啊！
抄名字！千遍！是惩罚小学生方式吗？
“那位没交作业同学，还有你，”陈教授无情地说，“下课后来办公室找，否则平时成绩零分。”
曲小北同情地看看师远洋。
众所周知，个老师想挂你科，就算你卷面考九十九，他也能给你综合打到五十九。
下课铃响后，两人肩并肩地走向办公室。
顾重阳没想到制造院老师这难搞，不自然地说道：“抱歉，手误写错名字。”
师远洋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，感觉快要晕过去。
顾重阳还不知道陈教授厉害，自找死路地点头道：“是，上节课来旁听，觉得很有意思，就顺带做课堂作业。”
陈教授点点头，“好，既然这是你……”
顾重阳以为他要把本子还给自己，上前准备接过来。
师远洋面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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