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洗,喝完酒洗澡容易摔跤,今天坚持下,明天再洗,好不好?”
“好哦。”
“要是明天起来头痛话,就请天假吧,好好在家休息。”
“明天还可以休息,带薪哦。”
陶知越语气渐渐恢复正常,说到带薪假时候,尾音上扬,还有些小小得意。
“问什?”
“问有没有注意看车、难不难受、什时候到家……”
到后来,他声音已近似呢喃,最后句话被湮没在急促呼吸里。
“想爸爸妈妈。”
霍燃怔住,他听见那个声音里满溢思念和悲伤。
霍燃很慎重地发问:“那应该怎称呼你呢?”
陶医生轻声道,“叫陶知越。”
清澈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报出自己名字,很缱绻发音,霍燃心头微微颤。
“是总之之吗?”
依然是慢拍反驳:“不对,是知知,翻山越岭越。”
“很快。”
霍燃絮絮叨叨半天,另端陶医生就配合地回答,很听话样子。
在问答里,霍燃眼里渐渐漫上笑意。
即使不知道陶医生模样,他也觉得现在陶医生定很可爱。
他有点嫉妒那群能和陶医生起喝酒吃饭同事。
,声音变得闷闷,“不喜欢这个缩写。”
霍燃好奇道:“为什?”
陶医生没有回答,呼吸时轻时重,电话里偶尔传来汽车驶过马达声。
霍燃顾不上这个小小细节,连忙嘱咐道:“不要走在马路上,走边上人行道,小心车辆。”
“好哦。”
霍燃便没能控制住扬起嘴角,声音里带笑,“真好。”
电话那端陶知越也低声笑,笑得赧然,“好像喝醉……对不起。”
再想起陶知越之前说过话,他似乎明白什。
所以他说自己习惯个人。
霍燃定定神,按下心里波澜,继续问下去。
“到家以后还要洗澡吗?”
“……要洗,烧烤味道好大。”
陶知越。
霍燃悄悄记下这个名字,内心漾开无端喜悦,“很好听。”
“是妈妈给起。”陶知越低低道,“很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霍燃正想告诉陶知越自己名字,就听见他有些怅然话语。
“你不问吗?”
气氛恰好,于是霍燃小心地问出那个此前让他郁结问题:“陶医生,现在你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陶医生很肯定地说,随即又提出异议,“姓陶,但不是医生,为什要叫陶医生呢?”
如果说之前否认可能是因为喝醉神志不清,但听着陶医生此刻很认真声音,霍燃不禁疑惑起来。
原来陶医生不是医生吗?
……那以后他该怎叫陶医生?
“头晕吗?晕话就坐车吧。”
“不晕。”
“那胃有没有难受,会不会想吐?”
“没有哦。”
“离家还有多远?现在不困吧,千万不要犯困,坚持下就到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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