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道:“倒也不是烂账,正是算不上烂账,而是这些账册既繁又乱,乍看仿佛都马马虎虎对上,但仔细想,却又分明不对,若是真点毛病没有,咱们那几家铺子,平日里生意也不差,如何就能亏这样多去?”
他惭道:“总归,还是小人本事有限,实在看不出问题在哪儿,这才没办法,想着跟驸马爷搬救兵来。”
贺顾无奈道:“于数算、理账、也只懂些粗浅皮毛,听先生讲讲课还行,你让看,哪里又能看得出来?”
话虽如此说,还是叫那两个小厮奉账册上来看。
只是贺顾确很有自知之明,才看两页,便觉得眼前天昏地暗、头大如斗。
马爷,若不是有要紧事,也不敢现在来打扰,只是……是京中那几间铺子,有些问题,不得不来问问您。”
贺顾愣愣,道:“娘铺子?”
管事点头,道:“前些日子,驸马爷叫清点好,再并交由您,只是初接手这些事务,还有些生疏不说,那些个铺子掌柜、账房,据都是从……从夫人管教,有许多说不清地方,恐怕还得叫驸马爷过目。”
贺顾挠挠头,转身看长公主眼,却见她对自己微微点头,道:“去处理吧。”
便带着兰疏与众婢仆,径自回主院。
这账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记成这样,笔记总有文墨模糊处不说,那字体更是龙飞凤舞,便是看明白行,都要叫贺小侯爷丢半条命去,更不必说还参杂许多繁杂数字,他根本看不出什头绪。
这可怎办?
贺顾抬起头来,心道,看来,说不得得去挖挖墙角,看看京中哪些铺子掌柜账房有本事。
要不然……
他顿顿,面色冷些,道:“既然他们要弄虚捣鬼,便干脆全部把这些个掌柜、账房,全给辞,咱们重新找
贺顾带着管事进公主府茶厅,那管事身后跟着两个小厮,怀里都各抱大叠厚厚账本,垒起来足有尺高,贺顾在茶厅上首坐下,看着管事问道:“怎回事?”
兰宵见驸马带客回来,也十分有眼色,连忙吩咐丫鬟招呼那管事和两个小厮坐下,又上茶给他们,管事接过茶抿口,听到贺顾问他,这才苦着脸道:“不瞒爷说,原先虽然也管着几家铺子,还算打理得益,但因着和以前王管事不大对付,所以直不得重用。”
贺顾道:“正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对付,如今侯爷才会提你上来。”
管事连连点头,道:“小人自然知晓,是这个理儿,但正因如此,如今叫接手那些铺子,他们以前,都是在夫人、王管事手底下听话,现在王管事送官、夫人又不见人,也不知他们是犯什轴,竟然对阳奉阴违起来,这些天铺子事儿直理不清楚,且不说店里营生,便是叫他们送近五年账册,想要对对,仔细看,竟然都……都……”
贺顾皱眉道:“如何?难不成他们竟敢拿烂账糊弄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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