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来,梳洗完毕,和长公主齐去芷阳宫跟皇后请安,便离宫回公主府去。
贺顾本打算回公主府,便找瑜儿姐姐带着他写今日《对江序》,谁知刚到府中,却得知有人找他。
来人竟然是长阳侯府,新提上来那个管事。
这管事倒也鸡贼,知道挑这个时候来找贺顾,若是平常,十有八九就和贺老侯爷遣来人样吃闭门羹,只今日贺顾和长公主未进府门,便被他堵个正着。
管事苦着脸道:“驸
继而大惊失色。
难不成他刚才口不择言,说错什话,惹怒瑜儿姐姐??
其实裴昭珩头脑热,说出这句话,也微微有些后悔。
短短日,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,在子环面前频频失态、几次说不该说话……
或是尽管刚才已经用冷水沐浴、纾解过,可身体还是有些受那酒力影响吧。
凡,原以为,殿下毕竟缠绵病榻,性情应当是柔和中正,可殿下文字却能不顾门阀士族痛脚、针砭时弊、字字珠玑、便是老师王庭和,当年放官至洛陵,所推行丈量田亩、土地新政,明明是能遏制士族高门兼并田亩、减轻小民赋税担子,又可充盈国库好法子,却叫这些人,给骂个狗血淋头,殿下文章,能不顾非议,说老师做没错,便只这份眼光、这份气节,看也比京中许多食禄不菲、官居高位者,强不止点!”
“殿下身子若能大好,将来……”贺顾顿顿,改个说辞,“呃……将来便是辅佐新君,做个贤王,分封方,必然也能叫治下百姓,丰衣足食、安居乐业!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当初便是贺顾在庭前月下说要亲他,他也只是心中微觉赧然,然而此刻,猝不及防之下,从贺顾嘴里听这番甚为猛烈彩虹屁,却叫他心跳骤然加快,还好殿中灯火并不特别明亮……
否则贺小侯爷定能发现,长公主那张白玉般面颊,双颊上早已飞起两抹藏也藏不住绯红。
他这告诉自己。
正要跟贺顾解释,方才是他说错话,贺顾却忽然脸红,小声道:“难不成……难不成姐姐是想要叫娘子?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?——
裴、贺二人这夜,在庆裕宫中仍然是如大婚那日当晚,在床头、床尾睡去,贺顾和衣而眠,长公主却只穿中衣。
若是往日,估计贺顾免不得要心猿意马番,只是今日殿中灯火昏暗,他什也看不清,再加之白日里宴饮应付,已是弄得很累,故而脑袋沾枕头,便沉沉睡去。
毕竟眼下,贺顾嘴里夸是真正裴昭珩,而不是……瑜儿姐姐。
裴昭珩沉默片刻,道:“你果真……果真这想吗?”
贺顾神色认真道:“自然,何曾骗过姐姐?”
裴昭珩本来还在心跳加快,听他忽然又是句姐姐,顿时如同兜头被泼下盆冷水,他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以后……别再叫姐姐。”
贺顾茫然:“啊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