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道:“罢!总归
裴昭临:“……”
贺顾边憋笑边继续嗑瓜子。
孟老头虽然装傻,二皇子却也有他靠山在,果不其然,席间个面方脸阔男子站起身来,笑道:“既然孟太傅年事已高,便还是坐着歇息歇息吧,臣刚从南岭戍守,卸职回京,眼下也想趁着七夕这个好日子,跟陛下讨个恩典呢。”
这人贺顾自然识得,二皇子生母,闻贵妃娘娘兄长,威宁伯闻修明。
孟太傅似乎还不愿意罢休,仍要再说,太子却轻咳声,孟太傅怔,半晌,终于不再说话,老实让小内官扶着坐下去。
酒杯,也被啪声放在案上。
裴昭临脸也黑,冷声打断道:“孟太傅,今日是七夕佳节,大好日子,父皇设宴款待亲眷、群臣,是为着高兴来,不是为听太傅絮絮叨叨家中鸡毛蒜皮事,太傅年纪大,莫不是头脑也糊涂不成?”
“还是快快坐下,好好歇歇吧!”
本来长公主走,还叫贺顾有些萎靡不振,眼下见此情形,心中瞬间精神。
他就是再傻,也看出来,孟太傅这是在帮太子和二皇子打机锋呢!
皇帝也不再搭理孟太傅,笑着问闻修明道:“你倒自觉,朕恩典,旁人都是老实等着,偏你敢开口要,罢,卿便直说吧,有何请求啊?”
闻修明笑道:“七夕佳节,沾着长公主殿下和驸马刚刚大婚喜气,臣家中也有个小女儿,如今刚刚及笄,还不曾许人家,这当爹,怎看都觉得,选不到合适自己闺女儿郎,想到陛下圣听清明,定然慧眼如炬,便斗胆求个恩典,想请陛下为小女,择良婿。”
皇帝愣,他本来刚才被孟太傅番指桑骂槐,搞得心中十分不快,但今日又是七夕佳节,在座不是皇家近戚、便是平日得他信重臣子,他不愿在这场合发怒,又顾及孟太傅两朝老臣,年事已高,也只能忍着。
眼下闻修明求虽然是个恩典,却也是个轻松又好办吉祥事,还能给他个台阶,将刚才孟太傅那番话尴尬带过去,心情自然好许多,便笑骂道:“闻卿倒是滑头,嘴上说是要朕帮着选婿掌眼,心里打,却是要朕给你闺女赐婚主意,是也不是?”
闻修明嘿嘿笑,道:“陛下若真能赐婚,何等荣宠,小女也算走大运!臣岂能不想呢。”
上辈子他好像没来这趟宫宴,也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儿。
如今三殿下远在金陵,孟太傅嘴里刺刺叨叨、含沙射影那个捶腿捏肩、讥讽谄媚幼子肯定不可能是三皇子,而是近日颇得圣眷二皇子,裴昭临。
狗咬狗,嘴毛,反正咬不到瑜儿姐姐和他小舅子三殿下身上,贺小侯爷当然是乐得看戏,心中喜滋滋道:打起来打起来,赶紧打起来!
嘴里瓜子,也嗑得愈发欢。
二皇子语毕,孟太傅才颤颤巍巍道:“二殿下,请恕老臣年迈,这耳朵也不好使,殿下说慢些,老臣实在是听……听不清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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