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平常,二皇子见他,总不免要阴阳怪气、讥讽番,但今日许是因着君父在此,裴昭临表现十分克制,只淡淡瞥他眼,便挪开目光。
贺顾也没在意,他心中在膈应另外件事。
他和太子之间,只隔裴昭临个人,实在有些太近——
离太子过于近,贺顾心中便既觉厌恶,又十分恶心。
不仅是情感上恶心,也是生理上恶心。
问题不大。
陈皇后如是想。
时间过得快,陈皇后又与贺顾、长公主闲聊会,关怀下贺顾和他小妹贺容,又问他家中近况,贺顾也没答太明白,只含含混混说外祖想念小外孙女,便将贺容送去言家,幸而皇后也没有细细追问。
傍晚很快就到。
今日有七夕宫宴,宫中不设宵禁,还未到日落时分,御花园中席面便已摆七七八八,宫宴分男子席,女眷席。
。
他兜里揣着那日,夜市里找捏彩陶小人大哥,给他特别定做小人,贺顾伸手在兜里摸摸,心中甚为熨贴。
兜里这两个小人儿,和送给长公主那对,并不样,或者说并不是两个,而是合为体。
两个小人面对面,手拉着手,食指相扣——
……亲嘴。
只要见到这个人,就能让贺顾想起被凌迟那种非人痛处,他实在没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完全不受影响。
可也只能坐下,强迫自己不去看,也不去想。
但即便贺顾不看不想,太子却不可能点声息不出。
毕竟裴昭元是国储君,既然坐在这里,就注定是要受众人瞩目。
太子笑道:“皇妹和驸马回门,竟正好赶上七夕,这日子意头甚好,可见皇妹与驸马,是命里
倒是因着今日是长公主和驸马回门之日,宴会开始时,长公主和驸马贺顾都在前席,同给君父磕头行礼,皇帝又关怀女儿女婿几句,问他们在公主府过得可否顺意,也都是例行公事话。
贺顾心道,陛下毕竟是陛下,日理万机,忙得很,对女儿和女婿婚后私生活,好奇心显然没有陈皇后那旺盛。
长公主又给君父敬酒,这才带着兰疏回女席那边去。
贺小侯爷眼巴巴送走媳妇,也只得苦哈哈、心不甘情不愿独个儿在男子席面这边落座。
他眼下刚成驸马,是天子内婿,自然与旁人不同,内务司给他准备位置甚为靠前,紧挨着太子与二皇子座位。
咳,确,这个东西若是叫人看到,实在有伤风化,所以贺小侯爷也只是自己珍藏,揣在身上,谁也不叫看到。
就图个乐儿嘛。
那边陈皇后远远瞧见这小两口,光是个目光,都这般你追赶,你藏躲,忍不住唇角带笑,心道瑜儿这反应,看就知道,是害羞。
既会害羞,便说明已经开窍,离想通也已不远,陈皇后便也不替女儿着急。
总之,顾儿对瑜儿用情颇深,那般眼神,瑜儿便是个冰块,也早晚要被捂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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