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僵住,他想起他与陈霂在楚军军帐中荒唐日夜,他们曾经无数次亲吻,他们曾经疯狂缠绵,那些最耻辱却也最私密回忆瞬间全都涌上
“大臣们尔虞诈,后宫也勾心斗角,就连个小小内监,肚子里都藏着自己心思。”陈霂眨不眨地看着元南聿,“自从坐上那皇位,没有刻敢……放松戒备,每天都在想,谁在骗,谁想害,谁要利用,每个人都……各怀鬼胎,好像做皇帝,就不是……人。”
元南聿扶住陈霂摇摇欲坠肩膀,叹道:“陛下,您喝多,扶……”
“不要叫陛下!”陈霂把抱住元南聿,用蛮力将他惯倒在地。
元南聿正要起身,陈霂却死死抱住他,突然,他听到耳边传来压抑地哭声。
元南聿怔住。
管,朕登基以来,殚精竭虑,日理万机,没有日疏怠懒惰,他们却处处……处处与朕作对!”
元南聿沉声道:“忠言逆耳,大臣们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。”
“他们是为自己着想!”陈霂脚踹翻椅子,“他们为自己前途、为家族兴荣、为身后声名,独独不会为朕,没有人为朕着想!”
元南聿下意识地后退步。
那步,竟激得陈霂目露凶光:“你也样,你也成天想着离开这里,离开朕,朕许你美眷姻亲,许你荣华富贵,让你在朕面前放肆,你还是想走!”
陈霂抱住他哭起来:“想娘……”
元南聿怎也没料到陈霂会酒后失态至此,时完全乱阵脚。听着陈霂哭声,他竟感到有些心酸,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初见陈霂时情景,那落魄少年看到燕思空时两眼放光,那种真心喜悦与依赖绝不是作伪。
想来陈霂对燕思空,确实付出过真心,燕思空也曾真心要扶他承继大统,只是后来切都扭曲,切切,都被命运扭曲。
元南聿心中唏嘘不已,时竟忘推开陈霂。
他感到有什湿热东西蹭在自己脸上,那是陈霂眼泪,下刻,他唇贴上掺着眼泪柔软唇瓣,陈霂颤抖地亲吻着他,没有强横,没有掠夺,反而像是在恳求他安慰。
“说过,不属于这里。”元南聿平静地说,“陛下何必强人所难。”
“那你属于哪里?属于谁?属于大同?属于封野?!”陈霂几步走到元南聿面前,把揪住元南聿衣领,恶狠狠地将他后背撞在墙上:“凭什,凭什封野什都有,燕思空,你,他什都有,凭什!”他双目通红,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“可你有皇位。”元南聿无畏地看着状似疯狂陈霂,“你从他手里抢走天下,这还不够吗。”
“皇位,哈哈哈哈哈,对,皇位。”陈霂大笑不止,竟是笑得眼角渗出泪水,“见……见燕思空最后面,他说,说等坐上那皇位,便知道什叫做‘孤家寡人’……”
元南聿抿抿唇,头次觉得,陈霂有些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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