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封野声音愈发微弱，“
要与你同生……共死。”他再也无法支撑，倒进燕思空怀中，昏睡
过去。
“空儿，会……会倾尽
切，对你好，……”封野泣不成声。
燕思空闭上眼睛。
他想起封野问他，他想要什
。
很多东西，他不是不想要，只是不敢要，他太清楚得到又失去是怎样痛苦绝望地滋味儿，不如开始就不得到。
可他拥抱着
这个人，这个，他生世心所属之人，哪怕曾令他满心怨愤，却难敌当年情深，他用尽切手段都无法彻底忘却，恐怕与封野生死羁绊，真是他们命运，他认命，无论将来如何。
不下你。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认镇北王，也记得你是封野，是称王称雄，还是阶下死囚，你在心里都是封野，待你如。”
封野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思空，眼眶悬泪：“你说……什……空儿，你说什？”
燕思空露出个似哭似笑表情：“封野啊，这回，你要真好好待，否则……”
封野猛然把将燕思空抱进怀中，紧紧地抱着，眼泪决堤而下：“空儿……空儿……”他等待这刻，好似已经等生世，他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，他以为今日之后，他将彻底在痛苦深渊中沉沦，他以为……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，以至于除唤着这个令自己疯狂名字，竟是什也说不出来。
如果这是梦，他至死也不愿意醒。过去种种，还历历在目，他清楚地知道，没有燕思空人世间，才是真正梦魇。
封野身体开始摇晃起来，重量朝着燕思空倾斜，燕思空如梦初醒，他稳住下盘，担忧地说：“你、你怎？是不是伤口……让看看你伤！”
封野充耳不闻，口中只呢喃着“空儿”，这两个字就像是他护身符咒，他遍遍地叫着，好似在确认燕思空真在自己怀中。他身体愈发无力地向下坠去。
“封野！”燕思空紧紧抱住封野，大吼道，“来人！”
封野含泪笑着：“没事，再也不会有事，要每天……都看着你，空儿，你可知，你是……命啊。”
燕思空哑声道：“那就好好活下去，你若再敢做这等蠢事，绝不饶你！”
燕思空同样满面泪水，心中悲怆不已。他回抱住封野，那胸膛宽厚而温暖，如往昔，曾是这世上最令他安心之所在，尽管后来俩人之间已是面目全非，他也不曾忘记封野给过他所有。
后来，他也曾抗拒，也曾逃避，可最终难逃与封野世羁绊。
若这就是他们命定切，他认，哪怕前方遍布荆棘，哪怕不知何处埋藏着陷阱，他也义无反顾。
封野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，紧抱着燕思空不肯放手，像是害怕旦撒手，这切就会化作水中月镜中花，消失不见。
如今他抓住，他死都不会再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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