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张
张嘴，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燕思空牵着嘴角笑
下，然后眼圈立刻就红，他哽咽道：“
猜，你会来找，若走得太远，对你
伤势不利。”
封野咬住嘴唇，高大身躯也跟着微微颤抖。
燕思空抬起手，踌躇地、谨慎地、小心翼翼地抚上封野脸：“……放心
封野垂下眼帘，嘴唇微微颤动着，声音突然变得轻缓：“你要去哪里，至少，至少告诉，你要去哪里。”
“告诉你，然后呢？”
封野抬眼，直视着燕思空，神情是泫然欲泣：“难道连你在哪里，也不配知道吗？即便是、即便是远远看上眼，也让你厌恶吗？”
燕思空重重叹息，他突然伸出手，摘下封野帽盔。
封野怔住。
那马是他亲自取名天山马王，那人是他……是他人。
醉红跑到石亭前，勒住脚步，跟在身后队骑伍在远处停下来。
封野翻身下马，帽盔投下阴影遮住他半张脸，令人难以分辨他神色，但那微抿唇线已然泄露他紧绷情绪。
燕思空站起身，步步地走到石亭外，与封野面对而立。
封野握紧剑柄，握得指骨都咯咯作响，他轻声问：“你为何没走。”
啊，为何他们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？
燕思空不知道自己哭多久，甚至就那
在草丛中昏睡过去，直至凉风习习，将他唤醒，他才睁开眼睛，发现天光黯淡，太阳就要下山。
他勉强想从地上爬起来，身体却使不出什力气，好不容易晃荡着站起身，透过红肿双眼，他看到自己马儿在不远处吃草。
他在原地怔愣半晌，忍不住看向正西方向——大同城。其实他已跑出太远，除满山野草，什也看不见，但那城池砖瓦，他都熟稔于心，更不用提那城里人。
许久，他才过去牵上自己马，往不远处石亭走去。
燕思空将那沉重地头甲扔到边，眨不眨地盯着封野眼睛：“你再问遍。”
“……什？”
“问为何没走。”
封野心头震，僵硬地看着燕思空。
“问啊。”
燕思空反问道：“你为何要来。”
“你要镇北王。”封野向前步，哑声说，“镇北王想要什，便得到什，镇北王根本不会放你走。”
燕思空凝望着封野，良久，突然嗤笑声。
封野动也未动，只是看着燕思空，明眸闪动着。
燕思空缓步走到封野面前，也看着他眼睛：“你要出尔反尔吗。”
他将马儿绑上石亭外马石，自己则坐在石凳上，安静地等待着。
眼看着红日渐落，暮色徐徐地吞噬着大地，燕思空动也未动，只是等着。
在最后缕天光消失之前，蓦地，燕思空听到阵马蹄声。
转头望去，匹赤红骏马正朝他奔来，马身上人披甲戴盔，威风凛凛，仅是单骑，也满是霸道杀伐之气。
他眼眶热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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