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他刚刚陪封野吃完饭,要返回自己别院,却被侍卫拦住,说封长越唤他去问话。
自封长越回大同后,俩人只在封野在府前迎接时打过个照面,他知道封长越对他既不喜也不屑,这时传他去,多半也没什好事。
“……什都不需要。”他已无欲无求。
封野嘴唇微微嚅动,最终还是什也没说,他只是抓着燕思空手,就像溺水之人抓着浮木。
——
在封野被册封几天之后,卓勒泰便从察哈尔送来贺文,面祝贺封野,面向封野请罪,说萨仁任性妄为,将她与封野儿子擅自带回察哈尔,但察哈尔会像对待王子样对待小殿下,请封野放心。
哪答汗未必不知道封泽非萨仁所出,但这贺文便是对封野向他讨要封泽回应,如他们所料,哪答汗绝不会将封泽还回来,从前就不大可能,狼王成镇北王,便更不可能。
点头。
封野将燕思空手凑到唇边,软软地亲吻着,那珍视态度,就像手握是什稀世瑰宝。
当那柔软唇在肌理上留下片片温热,燕思空感到心中满是酸楚。
“没能好好对你。”封野无限悔恨地说,“这世上本已无人心疼你,连都没能好好对你,让你吃那多苦。”
闻言,燕思空无意识地攥紧拳头,攥得封野手都发痛。
封野只得接受现实,刚刚被晋封他在北境尚立足未稳,此时对察哈尔只能抚,绝不能翻脸,在他真正统御北境之后,恐怕他就要如云珑所谋划那般,为封泽未来打算。
不过此时最重要,仍然是养伤。
自那日坠马后,封野伤情就反反复复,伤势虽不严重,但创口始终难以愈合,令他又回到凡事需要人服侍时候,关于他伤情流言,又在大同传播开来。
燕思空每日都要去盯着封野吃饭、喝药、换药,若他不去,封野便不配合,只要他去,哪怕俩人只是说上几句话,或者不说话,只需他陪伴在旁,封野便能安心。
燕思空感觉到封野对他依赖愈发像个孩童,令他实在无可奈何。
但封野并没有强将他手掰开,依然那样温柔地吻着,吻过他手背、他指骨、他关节,渐渐地,那只手放松下来,自然地舒展开来,封野吻便绵延至他掌心,直至指尖。
燕思空手在战栗着,如心尖也在战栗着。
“要怎样,你才会快乐呢?”封野将脸颊贴着燕思空掌心,轻轻蹭蹭,他喃喃道,“你想去哪里也好,想要什也好,想做什也好,该怎做,才能让空儿真心欢笑?哪怕……不是为。”
燕思空低声道:“希望你……好好养伤,好好做镇北王,莫辜负北境四府对你期望。”
“好,只要是你想要,都会做到。”封野闭上眼睛,他脸贴着燕思空手,就好像也贴着对方心,他眼角睫毛上沾点点晶莹地泪渍,“你心里总想着别人,可想过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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