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辈子。”封野咬牙切齿地说,“都别妄想再碰他根头发。”
陈霂咧嘴笑,笑露出口白森森地牙,笑得冷酷而阴毒,他道:“你不舍得燕思空,好,那要他。”他举起马鞭,指向——元南聿。
元南聿浑身僵,而后瞠目欲裂,无意识地把抓住腰间佩剑。
这回轮到燕思空吼道:“休想!”
封野也毫不犹豫道:“不可能,会派……”
“今生今生,不入中原。”封野身雄浑之霸气,目光满是坚毅,“只要你信守承诺。”
沈鹤轩怔怔地望着封野,他欲言又止,最终沉默。
利害其实全都在他们面前摆清楚明白,但如何权衡得失,却是道大大难题。
陈霂选,是先坐上皇位,再征服北境,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今生今世,还有没有可能真正统御。
陈霂深吸口气,他脸色苍白,但双目更加阴冷:“好,也准,但封邑可不止纳贡,还需有人朝觐述职。”
句属实,想要强攻下京师,几乎不可能,如此拖延下去,只是彼此消耗,最终落得两败俱伤,还可能被他人趁虚而入。如今唯能让陈霂坐上皇位办法,便是封野将封家军主动撤出京畿。
可若真将北境给封野,则是为这江山永埋祸根。
燕思空劝道:“狼王已经让步,楚王也需看得明白,这场仗打得旷日持久,打得百姓苦不堪言,该结束。”
沈鹤轩眯着眼眸,以指责口吻说道:“燕思空,你可知要江山改制,可能贻害千秋?”
“知道,但也知道,这场仗继续打下去,江山怕是没有‘千秋’。”燕思空轻笑,“所有事情,都有因果可循,走到今天这步,若二王能止戈为武,休兵养民,还天下太平,已经是此时最好结局。”
“派谁?派封长越?那把行将就木老骨头,禁得起几次舟车劳顿?还是派你儿子?怕是还要等上十几年吧。”陈霂冷笑不止,“你要派谁?”
“会派王申将军去述职,他追随封家三十年,是封家率然军主将,德高望重。”
“不够份量。”陈霂嘲弄道,“说,要你真正在乎,北境,封贡,都让你,你不同意
言外之意,陈霂要个人质。
封野第个便想到燕思空,果然,陈霂目光也飘向燕思空,封野龇起里獠牙:“休、想!”
陈霂冷笑:“怎,既是封邑,却不敢派人来京述职,封野,莫非你心怀鬼胎,还想着伺机谋夺陈家江山?”
“如若此,现在根本不会给你。”
“那便派个你真正在乎之人,每年秋后丰收时节,来京纳贡朝觐!”陈霂厉声喝道。
陈霂咬咬牙:“好,答应你。”
“殿下!”沈鹤轩叫道。
陈霂逼视着封野:“既然你要四府封邑,那朝贡几许?”
“从前赋税十。”
“殿下,不可答应啊!”沈鹤轩激动得几乎从车辇上跳起来,“若任其壮大,有朝日必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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