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也没有追问,他站起身,目光坚毅:“该来躲不,就让爹定夺吧。”
“如今该怎办?”封野握紧拳头,“爹最不愿卷入党争。”
燕思空叹道:“封野,你现在应该拟封书信,八百里加急,送至殿下手中,让他来定夺。”
“你就没有什办法吗?”封野咬牙道,“你不是最聪明吗?”
燕思空疲倦地摇摇头:“在吏部仅是名小小主事,颜子廉又是老师,实在想不出别办法。”在见封野之前,他已经苦思很久,并无良策,封剑平若不想背上“不臣”、“意图谋反”等罪名,就必须让回京述职这件事平缓地过去,而现在只有颜子廉能办到。
封野扶住额头,他也知道,眼下似乎真没有别办法,总不能冒险拒不回朝,他还在京中,旦出事,后果不堪设想。他沉默良久,才道:“给准备笔墨。”
色,展臂,将桌上茶具都扫到地上。
燕思空脸色也很难看:“这些天频频求见,他都不肯见,就隐约猜到……”
“他还说什?”
“就这些,意图已经很明显,只有殿下作出表态,京察事,他才会出面斡旋。”
封野咬咬牙:“妈,现在也只有他能帮爹。”
燕思空亲自给封野研好磨,铺好纸。
封野坐在案牍之前,提笔顿良久,才开始写信。
燕思空在旁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他紧锁眉头,和忧虑双眸,心中充满不安。
写罢,封野将信收入怀中,他看向燕思空:“若爹拒不回朝,你觉得会如何?”
燕思空眼神暗:“封野,不愿做这个猜测。”
“没错,刘岸已经求到他头上,陛下很快也会察觉到此事,若殿下疏奏到京师,那正中他下怀,切都在他掌握中。”
地方*员疏奏,经过驿站层层递送,抵京之后,要先入内阁,由阁臣给出票拟意见,虽然阁臣不能压着疏奏不上达圣阅,但何时放,却是阁臣、尤其是首辅可以决定,拖上个几日又能如何,可这几日时间,就足够流言淹没靖远王府。
封剑平迟迟不动身回京,那些言官必然也在虎视眈眈,每拖上日,都非常凶险,颜子廉是看准这点,所以才拖着不见燕思空,直至他们别无他法。
“混蛋……”封野恶狠狠地说,“你这个老师,简直比阉党还阴险!前些时日还与们共谋计策,这才几天啊,就过河拆桥,打起封家主意。”
燕思空沉声道:“说过,他是内阁首辅,万事以家国为重,他以此逼迫殿下,确实阴险,但也无可厚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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