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抓住他
手，勉强
笑：“你还说
，你也是刀尖上行走，又比好上几分？只不过是见不着血腥罢
。”
燕思空微微怔，旋即苦笑道：“说得在理。”
封野重新为俩人斟上酒，举起杯，正色道：“空儿，说过，你要报仇，会帮你，谢忠仁为祸天下已久，人人得而诛之，能为民除害，当仁不让，但是，你绝不可再欺瞒。”
“……”燕思空看着封野正气凛然双眸，饶是再善于做戏，想到万阳公主之事，也心虚得开始目光闪烁，可他现在无法开口，至少不能是今日。
“空儿？”封野皱眉看着他。
，大哥浴血奋战，几次突围不成，便自刎，他宁死不愿父亲为他屈从于蛮夷。”他眼圈逐渐赤红，血般赤红，身体开始颤抖，“那帮狗贼，拖着大哥尸首前来挑衅……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惨白、扭曲面容，时心痛难当，甚至后悔要封野揭开这倒疤，因为他知道至亲被害有多痛，但凡尝过，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怎样撕心裂肺。
“父亲知道必有伏兵，强忍剧痛，不允任何人出营追击，那是……他、他儿子呀。”封野牙齿咬得咯咯响，“那年，十四岁，父亲尚未让独自带兵，偷他令牌，召集忠于大哥几百死士，冒死追出去，箭射死敌方将领，趁他们混乱，浴血杀出重围，抢回大哥尸首。”
燕思空轻声道：“那战，‘小狼王’之名响彻天下，也是那时复又听到你消息。”
封野用力抹掉将要坠落泪水，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俩人紧握手，哽咽道：“父亲打五十军棍，在塌上趴两个月……但若能换回大哥命，叫去死也义不容辞。”
燕思空苦笑道：“已习惯欺瞒，能活到现在，便是因为从不相信任何人，怕让你失望。”
“你不相信吗？”封野盯着燕思空眼睛。
“你是这世上，最相信人。”燕思空认真而诚挚地说，“只是，只是，不敢把仇恨交给其他人，它们太重。”
“担得起。”封野拍拍燕思空脸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，“它们重逾千金，更与你起担，绝
燕思空理理他垂落发丝，轻声道：“封野，你是好样，封家男儿各个都是好样，你大哥赤胆忠心，虽死犹荣。”
封野用力点点头：“常常想，父亲将送回京师，也是为让远离沙场吧，他怕年轻气盛，重蹈大哥覆辙。”
“你明白靖远王苦心就好，他只有你个人儿子。”燕思空叹道，“何况你性情冲动，总是冒险，不知劝过你多少次，也很担心你啊。”
封野抿抿唇：“有时也自省，可更怕错失战机，宁愿冒险试。”
“你大哥带兵有得有失，你亦如此，你还未必有他冷静稳重。”燕思空抬起封野下巴，“封野，们都有很长路要走，起活下去，活到最后，好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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