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
又很想去留学，想去看看外面
世界，所以……”程苏然停顿
下。
“所以想想，觉得还是先考外交部试试，它不要自费留学背景人，但是只要能考进去就可以公派留学，正好们学校是外交部翻译司遴选三大校之，不想浪费机会。”
后来她考进去。
不仅公派留学拿到她想要学历，还解决户口问题，她户口终于从姑姑家里迁出去，落在首都。在外交部工作十分磨炼人，翻译司同事个个都是精英，她专业水平不断提高，也见过许许多多大场面，积累丰富
“什
？”
“三百万，还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包养协议五十万，零花钱三十万，车油费、餐费、住宿费等零碎二十万，支票两百万。你给所有钱，都还给你。”
江虞没说话，目光落在银行卡上。
二楼露台，十几张桌子分散开，程苏然独自静坐在靠玻璃围栏角落里，侧着脸，凝神远望。
她穿件杏色衬衫裙，长发柔柔地垂在肩后，浅V领子露出半截鹅白颈线，灰蒙蒙光线落在她身上，像幅恬然静美油画。
江虞注视着她，双目有些失焦，怀揣着微乱心跳走过去。
程苏然似有所感地转过脸。
“来。”她扬唇轻笑，冲不远处服务员招下手。
去……
离那片唇仅有几公分，阵温热鼻息洒在她脸上，她猛然惊醒，直起身，往后退两步。
不可以。
闻若弦心脏狂跳，罪恶和愧疚感涌上来，慌忙转身离开……
……
“当初那笔钱拿去创业。前期投入大，花销大，如果没有那笔钱，也许就没有勇气做出选择和决定，就无法顺利平稳地走下去，所以它帮很大忙。”程苏然语气十分平静。
江虞抬眸笑笑，说：“以为你会用它去留学。”
“确实想过，但觉得不划算。”
“噢？”
“如果毕业后自己花钱去留学，不起也就是履历好看那点点，出来工作样要从菜鸟开始慢慢积累经验，但翻译这个行业不需要高学历也能入门，学历并不是决定性因素，高学历也不占绝对优势，相反，圈子里很多人本科毕业直接入行，还比多两年实战工作经验，自费留学意义在哪里呢？”
“想喝点什？”
江虞放下包，坐到她对面，语气略微沉重地说：“和你样。”
“冰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
程苏然点两杯冰美式，两份甜品，等服务员走后，她从包里掏出准备好银行卡，推到江虞面前。
周日是阴天。
WINK咖啡厅位于滨江沿岸，离格林尚府不远。出发前，江虞在衣帽间挑挑选选两个小时，选定条红色搭扣长裙，打理好头发，精心化个妆。
虽然心里有预感，这次去也许是诀别，但她还是抱着约会心态，想把自己美面展现给程苏然。
点五十分，她到咖啡厅。
却没想到程苏然比她来得更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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