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叫你然然，怎
不强调自己姓程
？”
“看合同没注意。”程苏然面无表情，垂在身侧
手却掐痛掌心。
“是吗？”江虞轻笑
声，“不是因为想起什？”
程苏然浑身僵硬。
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，经年累月筑起固防轻易就崩塌，碎得只剩渣滓。
“既然合作愉快，那就起吃饭吧，
请。”江虞坐在椅子上不动，目光深深地望着她。
程苏然怔，淡笑着摇头：“谢谢江总好意，吃饭就算，下午还有工作。”
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忽然，手腕上紧，她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往后拉，失去重心，跌进盈满鸢尾香柔软怀抱。
然而下秒，她又被抵在墙上，两只素白手撑在她身侧，头顶压下温热呼吸和大片阴影，她被禁锢在方小小天地里，无法动弹。
是在跟她赌气？还是报复她？果然是长大，都学会给她发冷刀子。
室内弥漫着诡异沉默。
片刻，合同看完，程苏然调整好表情，抬起头，眸色平静如水，“没有问题。”说完签下自己名字，按下手印。
江虞也签名字，盖上公司章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早晨，她把自己像菜市场猪肉样卖。
然后她在那段不对等关系中动真心。
六年，她还是无法忘记，那个卑微又弱小自己，丑陋又狼狈自己，明知得不到依然深陷其中自己……
程苏然捏紧笔杆，指关节微微泛白。
页合同看很久很久，久到江虞察觉出她不对劲，嘴唇动动，下意识便脱口而出：“然然，怎？”
直以来，她都对曾经那段包养关系耿耿于怀，像横在心口刺，深深长进血肉里拔不出来。多少个夜晚，她哭着从梦里醒来，被汹涌自厌恶感淹没，她时是江虞金丝雀，世都是江虞金丝雀，再也洗不脱那层烙印。
在江虞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。
她恨自己。
为什要去夜店唱歌，为什要答应被包养，为什要对江虞动心……
“怎不说话？”看
“江总，你这是干什……”程苏然慌乱地挣扎，恼怒瞪她，却也没忘记自己伪装。
江虞微微低头，鼻尖碰到她脸，“在跟姐姐赌气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急着走？”
“下午有工作。”
她伸出手。
程苏然迟疑片刻，伸手与她相握。
掌心碰到温热皮肤，绵软触感，她心口悸，沉静眼眸几欲崩裂，不到两秒便收回来，若无其事地笑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终于结束。
程苏然把合同收进文件袋，不可避免地加快动作，站起来。
程苏然霎时回过神，眸底慌乱闪而逝，幸而低着头，在看合同，不至于,bao露情绪。
“没事。”她翻过页，感受到江虞正看着自己，心里愈发紧张。
江虞把玩着手中笔，目光意味深长。
小朋友啊……
演技越来越好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