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虞正全神贯注盯着那伤口。
拆掉线部分露出粉色疤痕,被大片雪白皮肤衬得刺目又丑陋,她看得拧紧眉,仿佛这疤痕长在自己心上,隐隐作痛。
过会儿,拆完线,护士叮嘱道:“三天之后才可以洗澡、用祛疤药,个月内不要饮酒吃辣。”
“用药可以完全祛除疤痕吗?”江虞急切地问。
护士说:“伤到真皮层肯定会留疤,抹药只是尽量淡化,但她伤口缝合情况不错,疤痕会比较小,不是疤痕体质话,可以先用药看看效
听姐姐喊她小名也好。
程苏然安慰自己,脸上又绽开笑容,两只小梨涡甜滋滋。
续约之后,压在心口大石头消失,再也没有那种“大限将至”感觉,程苏然整个人处于非常放松状态,心情好,胃口好,吃什都香,伤口恢复得也快。
江虞调整工作计划,不重要统统推掉,实在推不掉,便飞过去,有时候是江城,有时候是在其他城市,忙完后再飞回陵州,就这两地跑。
拆线那天,也是出院日子,江虞特地赶早班机回来。
个鹅毛般轻盈吻落在女孩唇上。
她露出恶魔般笑容,狭长冷魅眼睛无比勾人。
程苏然仿佛被电下,心跳蓦地加快,身体情不自禁靠向她,嘴唇微噘,像是在索吻。
“那你能不能……以后都叫然然?”
“好。”江虞吻上去。
听见她声音那瞬间,江虞指尖颤,内心暗暗松口气。
她赌赢。
小朋友会愿意。
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,她把脸转回来,又恢复淡淡表情,抬起那只手,温柔地抚摸女孩脸。
“姐姐……”程苏然按住脸上手,感受着掌心温度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“那你能不能告诉,为什想续约呀?”
小朋友坐在椅子上,架着腿,护士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,她迅速转过去抱住江虞,把脸埋在江虞怀里,不敢看。
“别怕别怕——”江虞抱紧她,柔声安慰。
却也忍不住叮嘱:“护士,麻烦轻点,谢谢。”
护士憋着笑点头。
左腿传来轻微拉扯感,没有想象中那疼,能忍受,程苏然渐渐放松下来,脑袋枕在江虞腹部,隔着衣服偷偷亲下。
柔软唇像果冻,灌入阵灼热气息,在她舌尖肆意缭绕,但只是持续十几秒,便退开。
“姐姐,也能叫你可可吗?”程苏然双眸湿漉漉,绵软地望着她。
江虞眼神依旧那温柔,可吐出字眼却冰冷,“不能。”
“唔,好吧。”
不能就不能。
“因为——”江虞挑下眉。
程苏然屏住呼吸。
明明知道不可能听到自己想要答案,她还是忍不住心怀期待,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:收收你眼神吧,要,bao露,会被姐姐发现。
她收不住。
突然,江虞倾身凑过去,嘴唇几乎要贴住她,压低嗓音说:“因为然然让很满意,姐姐最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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