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意含，你听好，从
七岁到十八岁，整整十
年，住在你家，吃
饭，穿衣服，用水电，交学费，每样花都是爸赔偿金，懂吗？根本不欠你们家，少来道德绑架！”
“什
赔偿金？你放什狗屁？”
程苏然冷笑声，步步逼近，字句道：“当初爸喝醉酒跟人打架，被刀捅死，那个人赔
十五万。除这笔钱，还有奶奶答应把乡下老屋留给你妈，她是为这些东西才把带回去，你还不知道吧？这十五万到今年还剩两万，如果不是奶奶生病住院花得
“嗯，尽快尽快……知道，嗯，好，好……”
她缩着脖子，佝偻着肩膀，点头哈腰卑躬屈膝，早已没往常那副颐指气使模样。程苏然内心暗暗惊讶，似乎明白什，时不知是痛快还是悲哀。
挂掉电话，赵意含又恢复方才嘴脸，用力推她下，“喂，都被讨债催成这样，你想见死不救啊？不就是让你去贷个款，手机上几分钟事，要你命样。”
“凭什为替你还钱去贷款？”程苏然毫不示弱地推回去。
赵意含愣下，震惊于她竟然敢还手，顿时又急又怒，大声道：“就凭你欠们家！”
这东西很贵吗？
“几百块个，你是不是发财啊？真会享受，还在这跟装，行，快点吧，急等着钱用。”赵意含不耐烦地拍下她肩膀。
程苏然收起手机，冷眼看着她，“这是别人送，都不知道多少钱，你怎那清楚？再说，你不是已经找到工作有工资吗？为什还要问这个穷学生借钱？”
“你哪儿那多废话……”
“没钱。”
胎换骨。
见程苏然，她迫不及待冲上来，“有钱没？借两万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听见啊？借点钱！”
“没钱。”程苏然拧着眉往后退步。
程苏然捏紧拳头。
“怎？不服？！”赵意含抬起下巴。
四周来往人不多，偶有几个路过，纷纷侧头，用怪异目光打量她们。
程苏然深呼吸口气，小脸涨得通红，耳边响起那天在姑姑房门外偷听到对话……
她没欠过任何人。
“那你去帮借点，网上贷款也行，真急用。”赵意含原地跺起脚。
程苏然没好气道：“你自己怎不去网贷？”
“贷过，所以要还钱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快点吧，别废话，讨债等会儿又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赵意含手机就响，她脸色骤变，小心翼翼地接起来。
就这事。
浪费车子油。
赵意含哂笑两声，上下打量她，“别装，都看到你朋友圈，用得起Diptyque熏香还会没钱？”
“什时候……”程苏然愣，掏出手机，点进微信看看。
前两天她发张照片，是自己书和电脑键盘，果然，忘记设置屏蔽，再仔细看，不小心把姐姐送给她香薰蜡烛拍进去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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