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到金杨路文化创意园只要十分钟。
今天是个阴天，厚沉沉
阴云压得很低，好像随时都会下雨，才五点钟，街道两旁路灯就陆续亮起。
创意园附近不好停车，门口是条较窄小路，到
拐角处，还有几步路距离，程苏然把车子交给江虞去停，自己走路过去。
赵意含站在创意园大门旁，背对着拐角路口，从头到脚打扮得精致利落，还背
个奢牌包包，整个人脱
“喂？”
“学校。”
“礼拜六还在学校干嘛？快点快点，来金杨路659号这个文化创意园旁边，
有急事，真火烧眉毛，当面才能说清，就几分钟。”赵意含语气有点冲，听不出是焦急还是生气。
江虞微不可察地皱下眉。
程苏然转头看向她，似乎在征求同意。
最后次检验练习成果，江虞让程苏然绕着学校所在区兜圈，等傍晚再去市中心。
音响播放着江虞爱听《相见恨晚》，程苏然心情极好，边开车边跟着哼，哼到高潮处，突然进来电话打断音乐。
“赵意含，是谁？”江虞念出来电备注名。
程苏然放慢车速，小声说：“表姐。”
“前面靠边停下吧，这条路可以停车。”江虞淡淡道，脑海中闪过人影子。
江虞握着方向盘手紧。
……
去学校拿驾照后，江虞把车开到近郊人烟稀少公路上，与程苏然调换位置，让她先熟悉车子设备，然后跑几个来回。
她是个温柔有耐心好老师。
程苏然是个聪明上手快好学生。
然后……”
程苏然专注地看着、听着。
车子缓缓驶上大路，朝学校方向去，江虞不再说话，专注地直视着前方，耳边只有片沉闷寂静。
余光能感受到小朋友频频看自己。
她不动声色。
她点头。
“好吧，你等刻钟。”程苏然挂掉电话，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。
江虞拉住她手，说：“直接开车过去。”
“姐姐，你……你也去？”
“坐车上等。”
大概两个月前在小朋友学校门口见过。
啧。
程苏然把车停在路边，歪歪扭扭，接通电话，还没开口，表姐声音就透过蓝牙音箱回荡在整个车里：
“你在哪儿呢？赶紧出来趟，有事找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下午，学习成果不错，她能在人少马路上加速到五十，但进入市区后，还是要让江虞接手。
本来她有点内疚，姐姐这
忙，还抽空带她练习，但其实她心里恨不得两个人每时每刻黏在起。江虞不是每天都有空带她，于是让田琳交代司机小文，督促程苏然完成任务，只要她有时间，就会亲自监督。
每当这时候，她都会感觉到，自己是被需要。
……
倒计时十五天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不想利用你。”程苏然垂着头，语气听上去有些悲凉，小脸藏在头发阴影里。
她听懂。
做个傻瓜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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