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尔愣
下，这才想起来这件事。长老们
行程并非他来安排，所以他刚刚完全没意识到这点。他便向这位女士道谢。
他与巴尼同离开办公室。巴尼抱怨着长老们奇思妙想：“他们怎
会想到邀请其他启示者组织加入擂台赛？场地怎办？
“上半年擂台赛是在沙龙办，那场地就已经够局促。
们又没法像夏先生样轻而易举地改变沙龙空间大小。就现在沙龙，哪装得下那多人？
“但长老们可不会这想。他们从来不考虑那多，也不可能考虑在外头找个地方做这事儿。”
卡尔句话也没说，但感到自己心情急转直下。
但卡尔不是很乐意让自己想起这些事情。旦想起，他就感到自己灵魂中充斥着种复杂、自矛盾、难以理清思绪。他不知道谁对谁错，他也很难确认自己立场。
他犹豫不定，随波逐流，最后就来到第走廊。在这里，他反而松口气。
第走廊文件几乎要将他淹没，也让他没时间想那多。
这种忙碌工作有时候会让他喘不过气，不过，在这儿呆好几年之后，他也十分清楚自己什时候可以偷个懒、什时候需要努把力。
他瞧眼时间：快两点。
通启示者。
这说不是指他能力有多差，而只是说，像他这样启示者，在历史学会有不少。
他们可能在刚刚来到这里时候，对这新奇能力满怀激动、雄心壮志并且打算做出什大事业。然后慢慢地，这野心就已经被生活疲倦消磨。
他今年已经四十岁。
他在大概二十年前加入历史学会。当时他自然也是个活力充足、野心勃勃年轻人。当时他加入第三走廊，后来又去第二走廊，再之后又去第走廊。
他不喜欢听见“夏先生”这个称呼，但是他很少
“……卡尔！”个故意压低声音叫着他，是他老朋友巴尼，“去沙龙喝杯茶？”
卡尔伸个懒腰，随口回答：“走吧。”
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些人。坐在卡尔旁边那位女士瞧他们眼，然后说：“帮带杯饮料？”
“当然。”卡尔愉快地说。
那位女士笑下，便说：“记得早点回办公室。别忘，下午长老们就在沙龙。”
他朋友们为此取笑他说，这是三级跳。然而事实上，“三二”这样顺序，在历史学会绝不少见，也绝不是晋升渠道。
……但是说到底，他也早已经不指望在历史学会内部晋升。他在历史学会呆二十年，见识过许许多多事情，也知晓些不怎能公开秘密。
比如……十四年前那场质询？
他尽可能让自己把那些事情忘。他知道其实有很多人都记得。
像他这个年纪人，始终能记得那位……先生。他强大可怕能力、他温和平静表情、他神出鬼没作风、他突如其来消失，以及，历史学会内部骤然转变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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