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浸湿他背脊,他流汗,他喘息,但他不肯停歇。
“快。”
郑栖呼吸急促。
对面山石忽然明朗起来,余旸看到条蜿蜒向下长路,道路两旁栽满夹竹桃,淡粉,玫红,甚至洁白,朵朵、簇簇,挤在枝头,还有河流,河流在潺潺而淌,原来柳暗花明是这样。
车速轻盈起来,又在变速,与上秒艰难感相比,此刻简直不要太顺畅,风真是过于温柔,抚摸脸庞,吹起发梢,吸收汗水,滑翔——滑翔样速度感,余旸‘Whoa——’声,只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自由呼吸,速度来,转弯,再疾驰,冲上去,跟地势相互挑逗。
下躲到右边。
风来,将郑栖T恤吹得发鼓,余旸看着他背影——已是汗流浃背之势,他短发剃得极短,余旸甚至能看见汗珠颗颗掉下来,砸到郑栖后脖颈,淌进衣服里。
车子艰难地往前,甚至每走步,都像费好大劲样——郑栖收紧手臂,表带都被浸湿。
“下来,”余旸试探着地面,“推下。”
郑栖说:“要路骑上去。”
石子摩挲轮胎,有轻微颠簸感,余旸觉得头皮发麻。
荷尔蒙也会爆炸吗,余旸觉得眼前这个汗流浃背、微微弓起背脊男人简直酷毙。
他深呼吸,继续淌汗,咬紧牙关,“骑上去——才能感受速度。”
脚下如灌铅,步履艰难,肌肉酸胀难忍,甚至每道呼吸都异常颤抖。
余旸被这样呼吸声震撼到,他脖颈处汗珠、手臂上力量,仿佛都在跟大自然对抗,要骑上去,再难也要骑上去,虽然不知前路艰险,也定要靠自己踱步上前,还要带着余旸。
风里裹着烫气,是郑栖身上温度。
余旸记得很久以前大家都说郑栖难以靠近,在这刻,他忽然觉得不是,是郑栖太执着,执着到让人心生畏惧,他自带利剑,偏要迎难而上,还挑险道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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