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稳
，”余旸放松身体，慢慢克服紧张，车速也确实在配合他，“要触碰哪个树梢？”他开始畅想：“要是能摘个桃子就好！”
郑栖双手撑住车把，显然全力控速，“有点高，碰到枝叶就行。”
“好！”
“准备好吗？要加速——”余旸扶着郑栖
肩膀，没来得及应声，车子提速，带着余旸冲向桃树，近，越来越近，站起高度肯定比日常高很多，伸手，估量
下，余旸手在空中虚握，应该够！
近，再近，近到10公分，郑栖提醒：“注意车速，身体保持平衡。”
“啊？”余旸低头看向自己，脚下确实有两根支柱，但车速那
快，他有点害怕，“
不知道……”
桃树离他们越来越近，郑栖微微站起身，抬起手臂，感觉这个高度应该够，“等下骑慢点，你可以稍微伸直手臂。”
“站着会怎样？”余旸抱紧他，“会摔倒吗。”
车子在靠边行驶，速度没完全降下来，郑栖说：“不会，支架很结实，但你要站稳。”
余旸深呼吸：“那试试——”风，光影，甚至枝叶清香，全都在蛊惑余旸跃跃欲试，他不知道为什要骑车触碰树叶，尽管很危险，这样速度让余旸完全不想停下来，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种体验。
逆时针踩踏板，链条在飞轮周围快速转动，啮合声密不可闻。
再顺时针踩，调变速器，车速肉眼可见地拉成条直线，转弯，郑栖下意识倾斜身体，如道风刮过，带得余旸同样紧张而倍觉刺激！
橡胶轮胎在摩擦地面，每次踩踏充满力量，偶尔也会省力歇歇，有地势起伏之前郑栖会提醒下，余旸坐在他身后，张开手臂，慢慢找到平衡，飞样感觉。
斜坡来，郑栖站起身，弓着背路奋力往前，“余旸？”
余旸偏头看向他：“怎？”
余旸伸直手，心脏在颤抖，‘嗖’下，不知是轮胎摩擦地面，还是他摸到树枝，树叶在手腕处‘哗啦’作响，满枝头桃子轻轻摇晃。
据说人
放稳脚，余旸试着站起身，起初他是真害怕，颤巍地扶住郑栖肩膀，又趴他在背上观察四周，就好像很担心摔下来样，但很快，他发现自己能站稳，终于大起胆子站直身体——视野忽然变开阔，面前是蜿蜒向前沥青路，山石古怪嶙峋，太阳藏在树梢中，游云遍布头顶。
就连空气也异常清新！全然不是坐在后座安全观察四周感觉。
第视野真棒！
“站稳吗。”
郑栖问。
郑栖单手握住车把，另只手指向正前方：“等下咱们要经过那颗桃树——”“可以试着碰到它。”
郑栖又说。
桃树？余旸定眼看，左前方确实有颗桃树，盛夏时节，桃子半熟，淡粉色，桃尖有点泛青，可是它实在太高，距离地面最近枝叶估计比郑栖还要高。
但余旸还是问：“要摘桃子吗？”
“桃子还没熟，”郑栖侧过脸，略带思索，“敢不敢站起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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