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着,却立衣冠冢,确不是什吉利事。
和紧张兮兮宋君然不同,文清辞反倒是不怎在意。
他淡淡地笑下,理所应当地说:“怎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开棺?”
“你说得也是……”宋君然端起已经冷掉茶茶喝大口,他喃喃自语,似是在安慰自己,“哪有人闲着没事,去拆别人棺材看?”
那怕是疯子,才会干出事。
棺材里面究竟有没有人,是可以被察觉出来。
与其下葬时候被人发现异常,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,直接下葬空棺。
按照原本计划,那口装着文清辞棺材,会被宋君然直接带回神医谷。
松修府外埋着是口空棺,那只是个衣冠冢而已。
可坏就坏在这里。
现如今他已将事做完,却迟迟没有走……
这便不由让他怀疑,谢不逢真会像当日那个店家说样,去“看望”文清辞。
宋君然借饮茶动作,强压下心中不安。
文清辞处理好伤口,将药膏放到边。
他刚抬头就看到,宋君然脸色有些古怪:“怎,师兄?”
。
医馆老板犹豫下说:“……呃,今天出去打听下,也不是不能离开。如果有急事话,可以写成文书,上报通过之后,待核验完身份,便可以出城。”
宋君然:“……”
他觉得,自己心脏也要被这话气疼。
“哦?文书要怎写,”宋君然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写上大名宋君然?同行人叫文清辞?所谓急事,就是急着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。然后再把这份文书,路呈报给小皇帝看?”
*
松修府
“按理来说,松修府外那口棺材里,得放上衣衫,这样才能被称作衣冠冢,”说到这里,宋君然脸上突然生出几分悔意,“但彼时……咳咳,觉得这有些不吉利,便什也没留下。因此只要将棺材打开,就会发现,那确确是口空棺。”
念在宋君然是文清辞师兄份上,谢不逢派侍卫,给他留足空间。
谁知最大疏漏,却出现在宋君然自己身上。
原来还有这遭?
……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师兄,还真挺贴心。
见两人要说话,医馆老板随之退下去,缓缓将门阖上。
宋君然慢慢摇摇头说:“有些担心谢不逢会察觉出异样。”
文清辞随之皱眉:“为何担心?”
“当日曾说过,要将你身体带回谷内,用于研究医理。”
文清辞轻轻点头,这番话是他之前教宋君然说。
听到这里,医馆老板也不禁觉得有些离谱。
就连边正在处理手腕上伤口文清辞,也忍不住轻轻笑声。
“那还是算吧。”他略微尴尬地说。
“哎,”宋君然长叹口气,又端起茶杯,“希望谢不逢此行正事已经做完,不会再整出什幺蛾子。”
宋君然让医馆老板出去打听,官府那边说法是,谢不逢此行是为告慰亡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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