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话像颗闷雷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砸下来。
“哦?”皇帝像是忽然来兴趣,他侧眸朝文清辞看去,“那爱卿以为,如何历练才好?”
如何,你不是早就有答案吗?
文清辞缓缓地笑下,麻木说出那句早早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台词。
他声音变得无比陌生,好像不属于自己般。
“……臣以为,长原镇北狄战事正急,若这个时候去往北地,应当能好好历练番。”
点点抬眸,向文清辞看过去。
卫朝正装,都是宽袍大袖。
因此没有人看到,少年衣服里还藏着个暖手筒。
——最近几天,谢不逢始终将它带在身上,却还犹豫着没有送出。
运河寒气,在刹那间将谢不逢包裹。
北狄,长原镇?
和早被打预防针,并反复暗示文清辞不样。
在场其他人,全都呆愣在这里。
他们之前并不知道皇帝打算。
更没有想到,居然还可以将谢不逢送上战场。
只有雪狼毛支撑暖手筒,还有点点温度。
南巡队伍中风声鹤唳。
谢不逢知道,皇帝对自己忍耐或许已近极限。
可是文清辞声音,还是让他大脑空白刹那。
船舱明明不大,他们中间也没有隔多少人,然而谢不逢却忽然生出错觉……文清辞和自己之间,就像是隔条殷川大运河般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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