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最末谢不逢,
皇帝最近段时间,几乎日日都要给自己暗示他想法。
这天,到底还是来。
殷川大运河上寒意,继续向上冒。
文清辞像是被冻在原地般,顿半晌,才缓缓向前步,朝他行个礼。
见文清辞直不说话,皇帝又暗示句:“……不知不觉,大皇子已近十八,却什都不会,这实在不是个皇子该有样子啊。”他语气略显无奈。
谢观止这个“麻烦”已被解决,他索性不再搭理少年,转而将视线落在谢不逢身上。
皇帝慢慢笑起来。
他笑容,是惯有和蔼与慈爱。
但是这刻,在场所有人从中读出,却都是无边虚伪。
皇帝悠悠地叹口气,突然装模作样地自责起来:“都怪朕这些年直忙于政务,缺乏对皇子们管教。如今回过头来才发觉,他们个个竟都成这种无法无天样子!咳咳咳……”
说完也不行礼,而是直接上前将圣旨接过来。
向来张扬慧妃,则反常态地站在远处没有任何表示。
幽禁光成寺,算是皇子皇孙能受,除处死以外最大惩罚。
谢观止蔑视圣旨自然有错,但却不足以从幽禁升级成处死。
光脚不怕穿鞋。
许并不出名,这二十多年来,从没有皇室成员去过这里。
但它却是个反复出现在前朝史书上名字。
前朝虽然子嗣单薄,但单传却也只有最后代。
在此之前也发生过不少夺嫡事件。
赢自然当皇帝,而输要不是死,要不就是被送入光成寺。
“臣不懂政事……但臣以为,凡是学习都是相通,”文清辞终于开口轻声说,“应当从实际出发,多多历练才是。”
皇帝笑着点点头。
文清辞话听上去很有道理。
可是放在眼下这个场景里,却透出几分诡异。
他声音不复往常温柔,反倒是透着股寒意与决绝。
他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竟然咳起来。
文清辞忙抬头,假装关切朝皇帝看去。
下刻,他视线便与皇帝相对。
“爱卿你说,朕当如何?”皇帝拢拢披风,假装头疼朝下方看去,俨然副慈父模样。
文清辞:“……”
冷静几日后,谢观止算是发现,面对自己这位“好父皇”,就该学谢不逢样子,不给他好脸色看。
干得漂亮!
文清辞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夸奖谢观止下。
皇帝果然被他反应气得不轻。
原本轻轻搭在别处手,又按在眉心。
这座皇家寺庙位于深山之中,住在那里与幽禁没有任何区别。
而前朝戴罪皇子们,大部分也都在这里关到死……
圣旨念完半晌,刚被带到这里来谢观止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贤公公忍不住压低声音催促道:“二殿下,还不快上来接旨?”
被点到名,谢观止终于缓缓抬头,无比不屑地瞄这老太监和他手中圣旨眼: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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