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丢?!”尉迟迥砰砰狠狠拍两下案几,说:“丢!?这重要文书,你竟然说丢!尉迟顺,将粮草之事交给你,不是交给条糊涂狗!!是,近些日子,你与姓杨汉儿走得颇近,他还单独请你燕饮,你怕不是条糊涂狗,而是条忘恩负义,吃里扒外狗!!”
尉
尉迟迥本就怀疑尉迟顺出卖自己,不然杨兼怎知道如此详细粮草消息?又见到杨兼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尉迟顺,气胡子差点飞起来,但是他不好当场发作,只得隐忍着。
等尉迟迥和尉迟顺回府邸,尉迟迥才黑着脸说:“儿,粮草之事,姓杨汉儿是如何得知?”
尉迟顺也是惊魂甫定,连忙说:“阿爷明鉴!儿子不知情啊!是,会不会是老幺告知?”
尉迟迥冷笑说:“老幺?老幺常年不在食邑,他如何能得知粮草动向?”
尉迟顺再三表明,说:“儿子当真不知情啊!指不定是儿子手下有姓杨安排来细作!”
”,吓得直接跪在地上,说:“老臣……老臣糊涂,是老臣糊涂,没想到……时忘还有这多财币和粮食,请人主明鉴,老臣是年纪大,有些健忘,并非有心过失。”
“是啊,”杨兼幽幽笑,打脸成功,给尉迟迥个台阶下,说:“蜀国公忠心耿耿,想必只是年纪大,算糊涂账,兼又怎会追究呢?”
尉迟迥狠狠松口气,心中庆幸,肯定是因着杨兼还未即位,所以不敢和自己撕开脸皮,最多只是敲打罢。
杨兼又说:“既然是算糊涂账,那这件事儿就这算罢,也不必再探讨,大冢宰回个文书,把文书驳回去便是。”
宇文护拱手说:“是,人主。”
尉迟迥狐疑说:“那好,你把粮草文书全都拿出来,既然你手下不干净,还是亲自来保管为妙。”
尉迟顺不甘心,尉迟迥这是要夺走自己管理粮草权利,要知道这可是大油水,每年都能积攒很多私房钱。但是尉迟顺也怕自己手下真有眼线,误大事儿,于是干脆把所有文书全都拿出来,交给尉迟迥。
尉迟迥翻翻,果不其然,其中少份文书,就是最近粮草财币细报,尉迟迥怒目说:“这月粮草细报在何处?为何不见踪影?”
尉迟顺大骇,连忙翻找,翻好几遍,来来回回,但是真没有发现这月粮草细报,仔细想,这份细报内容,不就是杨兼方才在议事堂中指责他们内容?
尉迟顺惊骇说:“可能……可能是丢。”
杨兼没有停留,笑眯眯说:“行,你们忙,忙着罢。”
“恭送人主——”
众人齐刷刷作礼,恭恭敬敬目送杨兼离开。
杨兼大步离开议事堂,临走之时突然顿住脚步,回头很温和说:“是,尉迟三郎主哪天得空,再来兼府上,好好痛饮番,上次与三郎主饮酒,很是欢心呢。”
说罢,不等尉迟顺回话,悠然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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