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立刻作礼,尉迟迥和尉迟顺也在作礼行列之中,看起来恭恭敬敬。
杨兼笑着说:“诸位似乎在商议大事,不防让兼也听听?”
宇文护觉得杨兼来得正好,便把事情说遍,尉迟迥觉得杨兼太年轻,根本压不住头等,再者他还没即位,绝对不好和自己这样老臣撕开脸皮,便说:“人主明鉴,老臣忠心耿耿,此次实乃是兵荒马乱,百姓动荡,加之收成也不好,这才拿不出财币与粮食来,还请人主体恤百姓苦难啊!”
杨兼笑着说:“哦?当真是这回事儿?可是兼怎听说,蜀国公食邑今年丰收,潼关到晋阳战役,蜀国公兵马也并未参与其中,损兵折将都没有,更别说兵荒马乱。”
尉迟迥脸色僵,说:“人主切不可轻信谣言啊!”
。”
韦艺听杨兼安慰,心里更是拔凉拔凉,已经凉透彻。
杨广快速浏览着文书,肉嘟嘟唇角挑起个笑容,对杨兼点点头,说:“父亲,眼下时机正好,尉迟迥父子还在宫中议事,不如现成去打脸?”
杨兼点点头,说:“听儿子。”
杨兼把儿子送回家,这才动身往宫中而去,很快入宫,直奔议事堂。
“谣言?”杨兼当即拿出份文书来,当然,是誊抄下来文书,绝对不可能给尉迟迥看原件,他把文书啪声扔在案几上,说:“各位都可以来看看,这是蜀国粮仓情况,蜀国公您看看,是不是这回事儿,丰盈都要满出来,新粮食堆积在上面,旧粮食在下面已经发霉还来不及食用,财库里串财币绳子也因为老化而断裂,财币堆积如山,蜀国公为何还要上禀朝廷拨钱拨粮?难道你这些财币和粮食,不够养活蜀地驻军?蜀国公啊,怕是你手底下就算有十万大军,也足够养活罢!”
蜀国公尉迟迥越听越是心惊胆战,心中惊疑不定,杨兼是怎知道自己有这多财币和粮食?这数目条条款款,清晰明,分毫也不差,简直……
简直就像是细作和盘托出样,尉迟迥第个想到自然是尉迟佑耆,因着尉迟佑耆和杨兼走得很近,但是仔细想不对劲,就算尉迟佑耆和杨兼走得近,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粮草和辎重事情,这些事情,只有三儿子尉迟顺在管理!
尉迟迥第时间看向尉迟顺,心中咯噔声,又想起前些日子谣传,还有尉迟顺赴宴回来搪塞敷衍,心中更是惊疑不定。
再听到杨兼最后那句“十万大军
他进入议事堂时候,议事堂之中“剑拔弩张”,尉迟迥和尉迟顺正在哭穷,大冢宰宇文护却不想拨给他们财币和粮食。
毕竟宇文护也是个聪明人,他心里有些分寸,尉迟迥拥兵自重,还要朝廷帮他养活兵马,天底下哪里这样道理?
两面谁也无法说服谁,就在此时,但听“踏踏踏”脚步声,甚为闲庭信步,杨兼慢悠悠走进议事堂。
“拜见人主!”
“拜见人主!人主万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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