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似乎狠狠松口气,但很快又抬起头来,凝视着杨兼,杨兼淡淡说:“坏消息是……从今往后,再也没有宇文邕这个人,宇文邕……已经死。”
宇文邕听到这里,胸口急促起伏,他呼吸变得很快,瞪着眼睛,眼眶近乎炸裂,沙哑怒吼着:“你这个逆贼!!!”
“逆贼?”杨兼笑笑,对这个称谓似乎并不怎在意,说:“倘或没有兼这个逆贼,高绍义兵马入侵长安,你知道会发生甚事情?三千精兵,足以将长安屠城,寸草不留,你难道便没有想过?不,你想过……”
杨兼不需要任何人回答,他已经代替宇文邕回答,说:“你是个聪明孩子,自然想过,切都在你考虑范畴之内,你知道,引高绍义兵马入京,是那危险件事情,但是
杨兼走进来,将舍门再次关闭,“嘭!”声隔绝光线,那年轻人这才慢慢放下手来,杨广终于看清他面容。
——宇文邕!
怪不得说是位已经过世故人。
宇文邕会葬仪式已经举行完毕,不管宇文邕愿不愿意,他都已经过世……
宇文邕看到来人,似乎有些激动,“哗啦!”声,身上锁链发出剧烈响声,猛地翻身坐起来,沙哑说:“你要关着寡人到甚时候?!”
住,又没甚人打理,远远看好像废宅样,片萧条。
这是……
尉迟佑耆从富贾手中买下来老宅,“金屋藏娇”用来掩藏宇文邕居所。
吱呀——
杨兼推开大门,拉着小包子杨广走进去,老宅里到处都是落叶和积灰,杨兼路走过去,来到处从外锁上屋舍门口,将锁链摘下来,推门而入。
杨兼笑笑,说:“看来你恢复不错,说话也挺有底气。”
宇文邕个愣,冷声说:“不要与寡人嬉皮笑脸!回答寡人!你到底要关着寡人到甚时候?!”
杨兼挑挑眉,还是保持着温柔笑意,说:“其实兼今日来,是给你带来个好消息,和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”
宇文邕没有说话,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杨兼。
杨兼自说自话完全不嫌冷场,说:“那就先说好消息罢……好消息是,你大周颜面保住,高绍义带兵造反,但是没有成功,已经被兼镇压。”
屋舍里黑压压片,窗子不透光,弥漫着尘土味道,“哗啦哗啦……”杨兼刚走两步,便踢到地上锁链。
低头看,确是锁链,屋舍地上蜿蜒着锁链,沉重锁链直盘踞向前,所有锁链全都汇聚在起,汇聚在个年轻人身上。
那人背对着舍门,只穿件中衣,躺在狭窄小床上,开门动作让光线透露进来,年轻人微微动下,慢慢回过头来,或许对于他来说,冬日阳光实在太刺目,年轻人时无法适应,抬起手来,遮挡住照在眼目上日光。
哗啦哗啦——
锁链发出清脆响声,随着他动作,不停轻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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