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佑耆吃惊,震惊看向宇文胄,又觉得自己这样吃惊纳罕目光似乎太过失礼,赶紧垂下头来。
杨广则是眯眯眼睛,他见识太多,这种事儿也不是没见过,宇文胄深陷北齐作为俘虏,他乃是宇文护侄子,又不是儿子,所以北齐人对待宇文胄自然没有那般礼数周全。
加之宇文护母亲也在北齐人手里,北齐人质子太多,
宇文会拎起个仆役,不由分说便要打,哪知道杨兼突然抬起手来,拦住宇文会动作,宇文会气愤沙哑:“为何不让揍他!?”
杨兼淡淡说:“不是不让你揍他,带远点再动手,营帐不隔音。”
宇文会这才恍然大悟,这营帐又不是房舍,怎可能隔音呢?那几个仆役在营帐外面这般肆意攀谈,想必宇文胄在里面全都能听见,想到此事,宇文会更是怒火冲天,拽住那几个仆役,拖拽着往远处而去,果然带远点再打。
杨兼这次没有阻拦,看着宇文会怒气冲冲走远,这才让尉迟佑耆打起营帐,带着小包子矮身进入营帐之中。
宇文胄躺在床上动不动,睁着眼目,看起来并没有睡着,外面动静怕是听得清二楚,遥遥还能传来仆役们求饶声音。
嘀咕咕抱怨,其中个仆役端着只药碗,“哗啦——”声,干脆将药碗里汤药全都泼在地上,土壤颜色很深,瞬间将汤药吸收殆尽。
“叫咱们来照顾个拉屎撒尿都不能自理残废,真是晦气至极!”
“谁说不是呢!但凡食点子东西都吐,污秽至极!药也吃不下去,还叫咱们喂药,左右也吃不下去,倒掉罢!”
“他都这个模样儿,还医甚病,看干脆死算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”
宇文胄眼皮都不眨下,麻木盯着床顶,他似乎知道有人进来,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。
杨兼在床边坐下来,笑笑,对宇文胄说:“不知道宇文郎主喜欢甚口味菜色?是偏好甜口,还是喜欢咸香,亦或是喜欢辣味?宇文郎主可能不知,兼素来有个喜好便是理膳,且手艺不错,勉勉强强还能过关,宇文郎主若是有甚想吃菜色,只管知会兼声便是。”
宇文胄终于动,慢慢侧过头去,看向杨兼,他喉咙滚动好几下,似乎在做甚准备,终于开口说话。
“已经是个废人,将军又何必……多此举呢?”
他开口,杨兼早有准备,毕竟在北齐军营,他已经听过宇文胄嗓音,粗糙好像捧黄沙,又像是历经沧桑老树皮,那不该是个年轻男子该有嗓音。
宇文会天生是个,bao脾性,加之父亲只手遮天,他从小在京兆里横着走,如今看到几个仆役都能欺辱兄长,那怒火噌噌向上冒,凶神恶煞大步走过去。
“啪!”把拽住其中个仆役衣襟。
“啊!!大……大将军?!”
“大将军饶命啊!饶命啊!”
“小人知错!大将军饶命啊!饶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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