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疏见他吃完
，放下手机过来把他吃剩
都收拾好装进垃圾袋，洗手才走过来重新将医药箱打开：“坐过来些，脚伸出来。”
徐怀砚动动指头，没听他话伸出脚，反而更往屁股底下缩些：“要不，先不上吧？”
徐怀砚咽口口水，没动。
谢疏抬眼看他，徐怀砚眼神就往茶几上飘：“
很饿，能不能吃完再上药啊？”
谢疏目光从他躲躲闪闪脸上移到他脚掌伤口上，伤口恢复得很好，已经结
层浅浅褐色痂，看着也没有前段时间那
吓人，估计再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。
“好。”他说：“你吃吧。”
谢疏把东西放下，坐到边开始摆弄手机。
比上高数课时还要认真：“谢老板，你能不能有点原则，不要说什就是什？”
谢疏反问他：“难道你喜欢直跟你唱反调？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徐怀砚很想直接告诉他能不能不要对他这好，好到他甚至都开始喜欢他，这太糟糕。可是他发现现在只要跟他对视，就忍不住地会想起梦里那个场景，还有昨晚韩斯启巴拉巴拉那大堆恋爱理论，只能躲开他目光转身甩着腿催促他走快点。
谢疏把吃都放在客厅茶几上，把徐怀砚放上沙发时低头就发现他脚上纱布缠得乱七八糟，看就知道是松开又随便重新缠上去。
徐怀砚边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，边拿出手机给兰乐发消息，余光时不时就要去看眼谢疏，直到桌上东西都快被他吃光，才恍然想起来件事：“谢老板，你不吃？”
“不用，那些都是给你点。”
“哦。”
徐怀砚点点头，继续慢吞吞往嘴巴里塞食物。其实他已经吃饱，就是不知道该做什。好像夜之间他跟谢疏关系就变得尴尬起来，或者说他单方面感到尴尬更合适，就是做什都不自在，不知道说什做什才合适。
到最后撑得实在塞不下，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，靠在沙发背上食指漫无目地再手机屏幕滑来滑去不知道该做什，又努力装作自己很忙样子。
“怎弄成这样？”谢疏转身把医护用品拿出来放在边，然后极其自然地在他身边单膝跪地蹲下：“坐好，帮你换药重新包扎遍。”
这个姿势放在以前徐怀砚肯定享受得那叫个心安理得，可是自从发现自己对人家产生某些不应当非分之想之后，徐怀砚现在靠近谢疏都觉得股罪恶感在心底冉冉升起，更不要说再被他这尽职尽责劳神费力照顾着。
当右脚被放在他膝盖上，温暖指腹擦过脚掌时，徐怀砚实在忍不住猛地抽回脚缩进沙发里，睁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谢疏：“对不起，觉得有点痒哈哈哈，哈哈哈。”
笑也干巴巴，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尴尬。
谢疏没说什，只是好脾气地将被他弄到地上棉签捡起来扔掉，又重新换根：“脚伸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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