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调职,去甘肃。”
沈岱绝不是个会冲动行事人,尤其是换城市这重要决定,这是他昨晚想好,他不会放弃钟爱事业,但正如老师说,现在到处都是风言风语,他不想在那样环境里工作,也不想在离瞿末予那近地方工作。换个环境或许能救他。
听明白沈岱在说什后,瞿末予顿觉股怒火直冲颅顶,他们前脚刚办完离婚手续,沈岱这就想远离他?!莫非这个o
他紧张得心脏狂跳,额上不断地凝起细汗,坐立难安。
通过信息素沟融,瞿末予马上察觉到沈岱情绪波动,沈岱悲伤与恐惧情绪好像能传染,他没忍住,低声道:“你怎。”
坐在前座地陈律师闻声回过头来,跟瞿末予个眼神,接着悄悄摇头,示意瞿末予这个时候不要理会沈岱,以免引起情感冲突。
沈岱低着头,言不发。他在忍耐,他在忍耐此刻肩负着切。
见沈岱面容惨白,薄薄背脊颤抖着,那脆弱又无助模样,令瞿末予脸色愈发阴沉,他沉默地看陈律师眼,靠回椅背,强迫自己不去看沈岱。
来也不是。
买卖场,他偏要当真。
瞿末予也看着那张结婚照,胸臆紧缩着,说不清道不明难受,想起结婚那天,他匆忙地来,又匆忙地走,接下来还有个会议在等着他,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自己“妻子”,反而有意地保持距离,后来发生切,再地打破他规矩,他可以喊停,但他直都没有喊停,直到……
沈岱合上结婚证,原封不动地放回去,除回答工作人员问题,没有多说个字。他生怕不小心,就,bao露满身创口。
红本进,红本出,结婚证变成离婚证,瞿末予正在条条地斩断他们之间连接,急于和他撇清所有关系。
车开到医院,瞿末予再次开口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陈律师和老吴默契地开门下车。
瞿末予轻扯衣袖,低头看看表,以此调整自己情绪,他再开口,已经平静无波:“你不用觉得委屈,给你准备千万托管资金,只要你继续保密,不干蠢事,每个月都可以支取笔钱,如果你想,还可以继续留在研究所工作,之前承诺你那些好处也会在适当时候给你,这已经是对你最大仁慈,看在……你陪这些日子份上。”
沈岱用手指绞着手指,绞得生痛也不撒手,他轻颤着说:“想调职。”
“什?”
沈岱看瞿末予眼,是今天直视他第眼,只看眼,用那通红双眸。
痛吗,不痛,麻木。
瞿末予身体僵下,他将手背在身后,紧紧握住,骨骼发出轻微地响动。
再次回到车上,下个目地是医院。
从发动机点火轰鸣声响起,沈岱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被悬吊起来,或许直到这刻,他才真正“理解”件事,那就是他将要去做什——他要去杀掉自己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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