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岱坐在瞿末予旁边,路上扭头看着窗外,他假装在发呆,实际上他被瞿末予黑檀木信息素无孔不入地包围着,被标记以后,他分分秒秒都无法摆脱这个气味,如果俩人靠近,就会更加浓烈、更加令人沉醉。他怕如果自己回头看眼,或许就会控制不住地去哀求瞿末予,不要就这样抛弃自己。他目性是高于自尊心,否则就不会为还债同意卖身,但当他知道某些目无法达到时,就不会去做无用功。
瞿末予直在偷看沈岱,沈岱只留给他个后脑勺和段纤细白嫩脖颈,后颈上信息素贴纸虚掩在发根下,撕掉贴纸,那里会有两个淡粉色齿痕,是他在标记时留在自己omega腺体上永世无法抹去印记,他心中发痒,很想撕掉贴纸,再仔细看看那象征着彻底占有标志。
这段时间忙于处理各种事物,他已经很久没有靠沈岱这近,密闭车厢内,鼻息间全是幽淡好闻昙花香,被他标记过沈岱仿佛迎来熟透后盛开,原本浅淡信息素此时轻易就能占据他所有感官,而且只有他能闻到,因为这朵花只为自己开放。
这是他omega,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唯标记人,只要想到这点,就会生出种难言冲动——他时时警惕着这种冲动。
车停下来,陈律师打破车内安静:“瞿总,沈先生,们下车吧,已经找好人,只要你们本人走下流程,很快就会办好。”
病、好好养老目已经达到,够。至于他“虚无缥缈”感情,毫无价值。
该结束。
可是,哪怕他和瞿末予曾经有过点滴都无痕迹,这个孩子却已经真实地存在。
沈岱突然用力地按住腹部,按到自己都生痛,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,是希望能更清晰地感受它,还是希望它就此消失。
这是他和瞿末予孩子啊!
沈岱沉默着下车,跟在陈律师身后,三人进个独立办公室,陈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小红本,放在工作人员面前。
沈岱呼吸滞,目光怔怔地停在那两个结婚证上。这好像是连接他和瞿末予唯真实东西,但现在也要消失。
当工作人员伸手要拿结婚证时,沈岱突然抢先把拿起来,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。
沈岱打开结婚证折页,看着俩人唯张合影,个拘谨个敷衍,丝毫不像将要开启新生活恩爱夫妻,因为本
沈岱感到很痛,腹脏很痛、心脏更痛,但他流不出滴眼泪,也腾挪不出空间去恨,这个夜如此漫长,他把回忆和未来、利与弊、情与理掰开捣碎去思考,该足够做出个最理智、对自己最好决定。
他绝不会步沈秦后尘。
陈律师把第二天“行程”排得很满,生怕沈岱后悔样。
大早,他和瞿末予先要去把婚离,接着就去医院。
老吴没有开幻影,而是用那辆商务车接他们,陈律师早早已经准备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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