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沈安行就被拘留。
柳煦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。沈安行在审讯室里拳朝着沈迅挥过去时候,他就猜到会这样。
不过这种事情在他专业领域里,沈安行也确实该揍沈迅顿,他也没打算拦着他——很明显,当时在场人里,不打算拦着沈安行不止他个。
不过沈迅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出意外死,沈安行自己也有苦衷,这事儿倒不难办。
柳煦把沈安行事情挑挑拣拣,和公安局人交代番,麻烦他们好好对他,又过去和沈安行叮嘱两句以后,就转身出去替他周旋。
范无救偏偏眸,目光淡漠地看他眼。见到沈安行在看他以后,他就伸出食指压压嘴唇,示意他乖乖闭嘴不要声张。
然后,他转过身,眨眼间消失在原地。
沈安行:“……”
*
下午三点,柳煦独身人走出公安局,打开车门,坐到驾驶座上,还打着个电话。
他看着前方,张张嘴,但个字儿都没发出来。
最后,他身子歪,倒在地上。
他脑袋上瓷砖摔碎在地上,随着声脆响,成片血色碎片。
柳煦又看眼表。
十二月二十七号,农历冬月十四,上午十点零分二十四秒,分秒不差。
净。
滔天恐惧重新在他脸上出现。他看着沈安行,嘴唇哆嗦好半天以后,就又次啊啊啊地尖声叫出来,然后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,把推开面前警察,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。
柳煦抬起手腕,看眼表。
十点零分整。
同时刻,他听到头顶上传来声响。
不过该说不说,他是从没想过出地狱以后第份工作是保释沈安行。
柳煦倒在车座上,捂下眼睛,又无奈地笑两声。
都结束。
柳煦忍不住想。
他又拿起
他对电话那边连连应声,说着知道知道,然后挂断电话。
挂断电话以后,柳煦就长出口气,往后倒在车座上。
这口气叹得如释重负,仿若劫后余生。
沈迅死。
事情毕竟出在公安局里,很快就有人来收尸。
沈安行望着倒在地上沈迅,时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他抬起头,看向天花板上那处突然塌陷下来洞。
上层似乎是办公地方,有两三个穿着警服人围在洞两旁,正满脸懵逼地往下看。
在他们身后,有个穿身黑压压男人站在那里,用双猩红眼无悲无喜地俯视着这切。
沈安行认得他。那是七年前带他从奈何桥上离开人,是黑无常范无救。
柳煦抬起头,看到天花板上出现条裂缝。
随后,那片立刻塌陷下来,上层瓷砖跟着掉落下来,在空中旋几圈以后,正中沈迅脑袋。
正要往前跑沈迅被瓷砖正中红心,下子停下脚步。
那瓷砖小半都没入他脑袋里。
他停下来,原本惊恐目光也慢慢放空成片灰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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