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高寒正看着灵堂里面,满眼不服。
看来他挺替宁乔生气。
“没事。”柳煦说,“等明天墓碑弄好,们起去看。”
“成,说定。”
贺高寒答应下来,又看看葬礼上为数不多人,说:“不过人还真不多啊……而且大部分都是熟面孔,都是学校人吧?咱们班不少啊,那个不是生物老师吗。”
贺高寒也穿身黑,虽然不比柳煦,但看起来面容也很憔悴。
“你在这儿啊。”贺高寒苦笑声,对他说,“刚刚还找你呢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把守灵衣服交给殡仪馆工作人员,和贺高寒走到另个角落里,看着为数不多又零零散散人们来来往往。
来人是真不多。葬礼刚开始,还是大清早,来人还不到十个,其中有七八个都是他们班同学和学校老师,以及这些同学家长,都是些眼熟面孔。
他揉揉眼睛,脸色依旧憔悴。很明显,还是严重睡眠不足。
但丧乐已起,柳煦不肯错过沈安行葬礼,还是揉着眼睛爬起来。
他把守灵白色衣服脱下来,露出里面身黑色衣服,走出去。
他扬起头。
夏天白天长黑夜短,七点就已经天亮。朝阳挂在天边,空中万里无云,是个天气晴朗好天气。
说,“不然你以为为什是落在你们路上?”
柳煦:“……”
——
枉死地狱里。
守灵这漫长夜终于过去。
“嗯。”柳煦说,“沈安行圈子就这个学校,来肯定也都是学校人,没多少。”
“那他家亲戚呢?亲戚没来?他爸他妈也不在?”
站在边旁听沈安行:“……”
柳煦:“……家
“宁乔没来,他妈替他来。”贺高寒苦笑着说,“他妈说他八字跟日子犯冲,不让来,说等下葬以后可以去看墓碑,给他气哭,昨晚上大半夜跟嗷嗷喊。”
柳煦“嗯”声,心不在焉道:“可以理解,有挺多忌讳。”
“忌讳什……也不服。”
贺高寒边说着边低低头,道:“连三年同学都不让看,算什狗屁忌讳。”
柳煦看眼贺高寒。
柳煦望着天空,吸口气,沉沉地叹声。
他抱着衣服,在原地愣神。忽然间,旁边传来道声音。
“煦哥?”
柳煦循声看去。
来是贺高寒。
葬礼在早上五点钟就开始做最后准备工作。守灵结束,柳煦就走到外面去,随便在角落里找个地方坐下来,靠着墙脑袋歪,睡过去。
他三天没合眼,闭眼就睡着,但睡得很不踏实,紧皱着眉,脸色很不好,似乎是在梦里梦到什不好东西,还轻轻咬着牙,时不时地哼唧两声,听起来看起来都很不安样子。
沈安行守在他身旁。
柳煦只睡两个小时。七点时候,丧乐就开始响。
唢呐声起,柳煦就吓得浑身激灵,身子歪,差点没坐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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