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刻骨铭心又令人痛苦万分吻。这吻里,他们彼此都浑身是血。
沈安行曾说会在柳煦生日那天吻他,为此他谋划很多,因为那是他们彼此初吻。
他想过晚上去河沿边,或者在柳煦对着蛋糕许愿周围片黑灯瞎火时候,他悄悄摸过去亲他。又或者在逛商场时候拿把扇子,出其不意地扇子开过去吻他给个惊喜,再或者偷偷去买烟花,晚上放烟花给他看时,偷偷亲他。
他想过那多,却独独没想过会变成这样。
柳煦捧着他脸,亲得浑身发抖,沈安行感受到。
“……已经要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有没有呼吸机……都是要死。那不如……你来摘下来吧。”沈安行说,“你来摘下来……亲亲。”
柳煦紧紧握着他手,嘴唇都阵阵发抖。
“……不要你死。”柳煦说,“……”
沈安行对他说:“不会吓到你……”
柳煦听得泣不成声,在他手心里接着死命摇头。
“不要……”
柳煦说:“不要,不行!!——”
“杨花。”
柳煦在他手心里死命摇头。
沈安行又忍不住哑声苦笑声。
“……不怕死。”沈安行说,“没事……”
“怕。”
柳煦紧紧握着他手,哽咽着颤声说:“怕……”
沈安行朝他哑声笑。
“不怕。”他说,“你在这儿呢……不怕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再也说不出话来,他紧紧握着沈安行手,把自己脸埋进他鲜血淋漓手掌之中,渐渐泣不成声。
“……杨花。”
最后,柳煦松开他,然后额头抵着他脸,又次泣不成声。
沈安行眼皮越来越沉重,他知道,这闭眼,自己就再也醒不过来。
他伸出手,想最后抓住柳煦离开人世
“杨花。”沈安行说,“求求你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双手发抖。
过片刻之后,他吸口气,最终还是站起身来,往前凑几分,伸出手去,摘下沈安行呼吸器。
他俯下身,吻下去。
沈安行打断他,又对他说:“你能……亲下吗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“呼吸器……摘下来。”
沈安行费力地呼吸着,对他说:“再亲亲……好吗?”
“不行……不行,呼吸器摘下来,你不就——”
“……别怕。”
沈安行说:“别怕……死也不会……不会走。”
“去年过生日……时候,你给唱小星星……那死以后,就变成星星……”
“每天晚上……都来看你。”
“你怕鬼啊……但你……你别怕。”
沈安行费力地呼吸着,对他说:“别哭……不疼。”
“都习惯……点儿都不疼。”
他越是这说,柳煦就哭得越是厉害。他把脸埋在沈安行手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……杨花。”
沈安行问他:“是不是……要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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