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刷牙。”沈安行无奈对他道,“忘是忘不你,放心。”
“都两天没叫,还有点不习惯。”
柳煦边说着边拿起嘴里牙刷,又边刷着边口齿不清地说:“难得都做好准备,这时候反倒不叫人,真够讨人厌。”
沈安行无奈朝他笑。
柳煦走到卫生间,刚洗漱完
“也是。”柳煦也说,“们俩互相心疼,也都不好过,所以没必要再互相加倍,亲爱。”
沈安行:“……”
“听话。”柳煦对他说,“们很不容易——对,你还没跟说判官是怎回事。不是说守夜人死后直接被黑白无常带走吗,怎只有你个见过判官?”
“……你别问。”
沈安行抽抽嘴角,转过头逃避现实,说:“确实没必要互相加倍。”
沈安行又撇撇嘴。
尽管他有点不高兴柳煦写这不吉利东西,但还是拗不过自己好奇心,忍不住往他跟前凑凑,问:“能看看你写遗书吗?”
柳煦眼神僵,当场按删除:“哪儿有遗书。”
沈安行:“……回收站。”
“手机没有回收站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沈安行垂垂眸,轻声对他说:“们回家吧。”
柳煦就带着沈安行回家。
人都已经见完,他们就开始慢慢地等阎王爷召唤。
两人起在家里呆两三天。沈安行手变成冰,做什都有点不太方便,柳煦就在旁边直陪着他。他有时候会打开手机,在便签上写些什。
柳煦笑声。
此后又过天,日子无风无浪。
岁月静好两天过去,到12月24号。
“都平安夜。”
早上八点钟,柳煦叼着牙刷,嘴里嘴牙膏沫子,肩膀上挂着条薄荷绿色毛巾,忍不住对着日历道:“阎王爷是把忘吗?”
沈安行问:“那左上角是什?”
“是垃圾场吧,好孩子不可以翻垃圾。”
沈安行又无奈又生气又好笑,又问:“你怎不给看?你可从来不瞒着事情。”
“这个不行。”柳煦说,“让你看你就又该心疼,你也知道这七年过得不怎样,不想让你心疼。”
沈安行:“……本来就很心疼你。”
沈安行问他在写什,柳煦倒点儿都不遮掩,直接告诉他是遗书。
他说,毕竟沈安行现在这个样子,他要做好死准备。如果哪天自己真折在地狱里,手机肯定会到他姐手里。到时候他姐姐随便翻,就能看到这份电子版遗书。毕竟有很多事情只有死才说得出口,柳煦就想和他姐姐说些这种死以后才能说话。
他说遗书里对地狱事只字未提,只说沈安行,所以不用担心。
沈安行听这话,却忍不住皱皱眉,说:“别说不吉利话,不会让你死。”
柳煦说:“也没打算去死,只是你现在这样,要做最坏打算——这个只是以防万,希望它不会有实用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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