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，他就抿
抿嘴，抬头看看老李。
老李还是人精。
沈安行想。
“反正都要难过
。”柳煦说，“揪着要难过，放手也难过，但放手比揪着更难过，还更痛苦，
怕疼，干脆就这
揪着不放算。”
“也是。”老李忍不住乐两声，说，“你上次就这说。”
十二月寒风冷得逼人，老李说这话时候，寒风呼呼地往他身上刮。
柳煦前额发也被寒风吹得飘飘。
他低低眸，看着这些大部分都已经更新换代七中猫，没吭声。
“你现在还行吗？”老李又转头问，“有对象吗？”
柳煦苦笑声：“不直都是他吗。”
柳煦无奈笑两声，回头小声道：“没办法嘛，都七年，上年纪。”
两人聊这两句时，就有好几只猫喵喵叫着应声跑出来。
个体型健硕到肥胖大橘猫跳下来，迈着矫健又稳重步伐，领着群猫崽子，朝老李走过来。
“看。”柳煦对沈安行说，“新代大芳。”
沈安行：“……”
“您上次也这跟说。”柳煦无奈道，“贺高寒和宁乔上个礼拜看您来？看他俩发朋友圈。”
“是啊，组团来。”老李笑着说，“也看见那条朋友圈，还点赞呢！你看他俩那朋友圈发得光鲜亮丽吧？其实坐这儿哭老半天呢，吓跳，问才知道，来这儿之前刚去看过沈安行。”
柳煦倒是第次听这事儿，稀奇地挑眉：“真？”
“真啊。”老李说，“在这儿哭好半天，说看到这些猫就想起他来……葬礼那个样子，咱们班很多人那时候才知道还有这种事儿，都很后悔，你当时闹成那样，贺高寒阴影也不小，昨天哭着在这儿说早知道对他好点。”
老李说着说着，就忍不住叹口气，又说：“其实很多人都想他，真正在后悔在反思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都是善良人……真正该反悔，反倒还嫌自
“还没找新。”
老李听出他话里意思，又忍不住叹声，道：“揪着死人过辈子，可不好受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知道。”老李说，“不是说这样不好，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利，老师从来不逼你们。但是有件事你得明白，你揪着不放，你自己难过，他在下面看着你这揪着自虐，肯定也难过。”
沈安行正坐在他对面块大石头上，低头看着这些猫。
沈安行默然，把这只肥得跟猪似大橘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后，忍不住抽抽嘴角，说：“橘猫真很容易胖。”
柳煦忍不住笑：“确实。”
老李被群猫簇拥着，走到草丛里，找到喂猫粮好几个碗。
柳煦见状，连忙上去帮忙，两人起把猫粮撕开倒到袋子里，又把两个大碗里装满水以后，才起坐到边去，看着这些猫疯狂干饭。
老李叹口气，说：“每次喂它们时候，都总想起沈安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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